“……唉。”
马尔科有些懵然的看着直直向他走来的赫佩尔,他看着她伸出手,张开五指,就这样盖在他的额头上顺着头发捋了上去。
他看着她暗琥珀色的眸子一点点转变成浅金,然后又一点点变得锋利起来。
“不可以变得卑微。”
赫佩尔居高临下的按着马尔科的头,她将他的头向后压,强迫他微仰下巴。
“永远记住,不可以变得卑微。”我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不够好,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仅此而已。
“你是白胡子海贼团一番队队长,是不死鸟·马尔科,是悬赏金13亿7400万贝利的大海贼,你属于白胡子,也属于大海。”所以不要被感情束缚,也不可以被感情束缚,绝不可以。
“除了我自己,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的心意和想法,所以你要记住,我永远不会因为你做了什么而动摇。”赫佩尔直直的盯着马尔科的眼睛,“但我允许你看着我,也允许你来找我,直到你的瘾不再将你拖入梦魇为止。”
“所以不要再小心翼翼,你要抬头挺胸的看向我,直到再也不想看到我。”
一期近乎是着迷的看着赫佩尔,她的脸颊飞起不明显的红晕,隐在面罩后无人发觉。
不,或许并不是无人发觉。
佩罗斯佩罗伸手点在开始变得奇怪的一期头上,他点着她的发旋,“kukuku,知道你喜欢你的王,但你稍微克制一点吧。”糖果大臣轻飘飘的看了眼与大家格格不入的鹰眼,“别吓到我那不买票的客人,佩啰啉。”
他突然有些好奇,究竟要多么的与众不同,才能吸引得到赫佩尔为他驻足。要知道他们家夜游神可是挑剔得很,轻易不会落下呢。
而作为事件中心的,正在被“擦拭”的当事人,马尔科的震惊要比鹰眼和汤姆多得多。
他也是第一次直面这样的赫佩尔,这样,这样完全跳出常规的赫佩尔。
虽然原因不一样,可这一刻,马尔科与当初在福尔夏特的黄猿突然共感了——这就是【王】吗?
她承认他的爱,她选择背负起这份有些令她困扰的“被期待”,但她要他站着撞向她,绝不可丢盔弃甲,不可面目全非。
马尔科握住那只按在他额头上的手,低低的笑了起来,“可恶啊,青雉那个混蛋,他到底赢在哪里了。”
不死鸟半睁着眼睛,有些无奈的松开了相握的手,“我真的会嫉妒啊喂。”
于是赫佩尔又给了马尔科一个摸摸头,“那你就去揍他一顿?嫉妒就嫉妒,嫉妒不是错,你要接纳自己产生的所有情绪,那就是我们自己。”
猫头鹰笑眯眯的揉了两把马尔科的头发,“我从以前就很想说了,你的发型真的很像一颗菠萝。”
菠萝·马尔科坐在木桶上,他堪称专注的默默仰头凝视了一会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我要走了。”再不走,他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想要一个拥抱。
“走吧。”赫佩尔收回手,她退后了两步,“让我看看你漂亮的火焰,飞起来,不死鸟。”
青焰转瞬包裹了马尔科,他在赫佩尔的注视下完全兽化。不死鸟发出嘹亮的啼鸣,那只燃烧着青色火焰的大鸟直飞云霄,向远离赫佩尔的方向盘旋而去。
赫佩尔抱着双臂抬头看了一会,她眨眨眼,问来给她送橙子的泰格,“我是不是太冷酷了一点?”
“你还是冷酷点吧。”泰格也跟着抬头看了眼不死鸟离开的方向,“多少对自己的吸引力有点数啊。”
莫名觉得这句话耳熟的赫佩尔咬橙子的动作一顿,“是我的错觉么,好像前不久刚有谁用这个句式对我说教来着?”
这场长达一个月的混乱狂欢之所以只给东西两海发了“邀请函”,并不是因为赫佩尔只能“邀请”东西两海。
她是故意将南北空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