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点卡普中将的感觉。
波鲁萨利诺微妙的沉默了一下,有些拿不准这是她被恶魔果实侵蚀后出现的性格,还是她自己确实就有这一面……毕竟,这孩子小时候,也不是个安分的。
黄猿手动将突然浮现在脑海中的,那场关于真心话大冒险的记忆挥散。他不是特别想在现在这个时候回忆起自己跟战国告白的场景,倒是编着麻花辫说‘我超美’的鬼蜘蛛可以多停留一会。
这些如烟的往事在黄猿的心中极快的略过,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影子,且随着看到赫佩尔摆了半天姿势后终于用出来的,那个她口中的‘有意思的东西’是什么之后,黄猿逐渐露出了一个笑模样。
那是霸王色缠绕。
属于赫佩尔的霸王色霸气在她的控制下缠绕在鬼泣的刃上,并不停的向四周散发着威压。
波鲁萨利诺站在被威压带起的气浪里,突然就安定了下来——无需再试探,也无需再给出什么提醒,她是有着【王】的资质的人啊,又怎么会迈不过那小小的一道坎。
黄猿突然就懂了为
什么赫佩尔会问他那个问题,因为她觉得他并不差在哪里,既然她可以有霸王色霸气,为什么他会没有呢。
“耶~真是可怕啊~”波鲁萨利诺的身体逐渐放出耀眼的光芒,他带着光速的冲击力转瞬间闪到了赫佩尔面前,一脚斜踢了过去。这一次,他没有再收着力气或者故意放慢速度,而是像他之前说的那样,开始全力以赴起来。
既然已经确认了赫佩尔的状态,那么他现在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带着她走向死亡。
你要死而无憾才行啊,小姑娘。
“哈哈哈哈哈!你终于不走神了!”赫佩尔兴奋的大笑着,她几乎是带着些狂妄的,一边用鬼泣斩向黄猿,一边赞美他,“多认真一点啊!多认真一点,你的光就可以更亮!”
光与夜是相互消融的,当夜足够深的时候,光便无法再轻易照亮。
黄猿并没有停止攻击,他的八尺琼勾玉反复降临,将这片荒漠从一块抹布变成了一个筛子。
可即便这样,即便手臂上已经出现了被洞穿的伤口,赫佩尔依旧在笑着调侃他,“你早点这么认真,本部那帮追求力量的人就不会全去仰慕赤犬,说不定能有一大半变成你的粉丝。”
她裹着至暗的绝望,将缠绕着霸王色的妖刀抡出一片光影,不退反进的向他攻来,“嘻嘻嘻!再来!”
波鲁萨利诺却在此刻有点走神——这就是【王】的器量么。
王看到的世界总是足够高远,他们背负着只有王才能扛起的善与恶,他们允许国民在不违反王令的前提下,在自己的国度里肆意的生活。
那赫佩尔的【国】是什么。
波鲁萨利诺没有硬接那柄带着威压的刀,他闪身避开了那道带着毁灭气息的斩击。
波鲁萨利诺从没有哪一刻能像现在这样清晰的感受到,赫佩尔将他也看作了是【国】的一部分,是她选择背负起的存在之一。
所以哪怕他们现在刀剑相向,哪怕他要置她于死地,且有能力置她于死地,赫佩尔也会为他的正向转变而欣慰,甚至是感到骄傲。
她竟然允许他想要杀她。
……耶,真是可怕的器量啊……这种程度的【王】究竟会成长到什么高度,还真是完全无法想象。
那么,作为回报。
黄猿召出八咫镜,在光的反复反射之中,向她斩出了天丛云剑。
作为回报,她今天必须【死】在这里,然后在白焰中重生。
“就是现在,开门!”
在这座福尔夏特岛上,除了那些原本就被赫佩尔安置在各处的映像电话虫以外,军舰上同样有着备用的电话虫。
那是本部军舰每次出航都会携带的设备,用以记录一些需要被记录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