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我…不知道…”
“哈哈哈!”有人笑起来。
一群女人跟着笑。
虹影哪里经受得起这个,不由分说拨开乱枪往外跑,丽芬倚清忙追上,可是她们的步子都比不上一个人快,他的腿长,一步赛过女人们一阵小跑。
“小姐,您没事吧?”
地道的北平口音,浑厚圆润。
她的尴尬,使她无法正视对方,可他目光低下来,接住她的视线,彼此都怔上一怔,他的眼睛旋即上了光,似送上一点旁人无法觉察的笑,她忽然记起,为什么在楼梯口见着那剧照面熟,为什么他一双眼睛在李凤姐身上,她的脸却发烫。
就是那天傍晚寄了信,在静安寺撞见的人啊!
“这儿东西堆的杂,仔细不要戳着您的脚。”他说。
“不,不要紧。”她蹙了眉,样子看上去好像有些羞恼。
羞也好,恼也好,比那时路灯下梨花带雨又添上别样情致,这令他想起自己方才唱的戏,海棠花,风流就在那朵海棠花,呵,这又有些什么关联呢?他心里头不由地起了些涟漪,但他是唱老生的,练就的是不动声色??x?,他把目光从这含羞带恼的女孩脸上移开,对旁说道:“怎么还不来些人,把这些东西都挪了开去。”
女人们见状,也都不笑了,有人上来整理红缨枪,他走到别处去。
丽芬和倚清迎住虹影。
他又被戏迷们团团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