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挑他上门?他只是我同学的哥哥。”
“那你上他家住了这几日算什么?”
“我去看望同学。”
“看望同学你带人参燕窝鹿茸?”
“是您非要送,我一直说不用。”
“你让他接让他送,又是什么用意?”
“是我让他接送的吗?我什么都没做。妈,您为什么都要怪罪在我身上?”
走了这两日,别的不见长,反骨见长,顶嘴顶到姑苏城外去了,淑婉一口气提不上来,扶着茶几的手一个劲地打颤,茶几上的杯盘碰撞,叮铃光郎响个不停。
李妈在一旁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扶淑婉坐在椅子上,又是敲背又递水,责备虹影道:“囡囡,你懂点事吧,小姐这身子弱成这样,你怎么就不能宽慰小姐一点?”
宽慰了母亲自己一生葬送,可是让母亲这般动气虹影也害怕,她不敢再说什么,只这心里的万般委屈,她又可以往何处排遣?
爸,她想起了父亲,父亲已经不在;她又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个人把她带到高高的堤岸上,让她对着黄浦江发泄心中的淤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