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只是她多想。
原也注意到她有些漫长的沉默:“怎么不说话了?”
莫名的,抗拒再跟他有目光接触,还对反常的自己有点恼火,春早扫视着马路对面那些四处散落的小摊:“是你先不说话的吧。”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心里有鬼的是自己,还无意牵扯出那些让人伤心的陈年旧事。
“其实,”春早局促起来,下意识安慰道:“我也是这样的,我——”
她跳开“妈妈”这个称谓:“家长也经常在吃饭的时候问我成绩……”
完全感同身受。
那种时候,即便面前摆满珍馐佳肴,也会变得食不知味难以下咽;有些时候,委屈的泪珠还会滴落到饭碗里。
“但我还是有很喜欢吃的东西的,”比如一些并无营养但能真正意义上满足人类口腹之欲的高糖高脂高热量饮食:“不然会有点活不下去。”
说到最后,她声音愈来愈小。
欲求被压抑久了,出路无外乎两条,自我麻痹或成倍爆发。
原也却总保持着一种异于常人的平静:“是吗?”
“对啊。”春早看他。
男生也看着她:“那就请我吃你喜欢的吧。”
春早怔住,片晌,绿莹莹的小人开始在她眼底走动,她弯了弯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