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
苏恒嘴角微微抽搐，心里有些无语。
想到这些天来，他为了准备这身夜行衣，着实是花费了不少的功夫。
可没想到…
还是被人给一眼给认了出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的情况，也并不奇怪。
以他如今的体型，哪怕是蒙着面，甚至只是一个背影，只要是相互熟悉的人，都能够一眼认出来，很难隐藏身份。
见自己的身份暴露。
苏恒索性不再隐藏，伸手将面具摘下，露出一张略带凶狠的面容。
“我问，你答。”苏恒开口道：“为什么要害我姐姐。”
“是那些人逼我的。”徐大聪哭诉道：“如果我不听他们的话，他们就要把我妹妹给卖给牙行的那些妖人，那些妖人，专门做采生折割的生意。我妹妹要是落在他们的手中，一辈子就彻底毁掉了。”
所谓的牙行，就是大月王朝当中专门贩卖人口的组织。
而采生折割，则更是残忍。活生生的将年幼孩童的舌头拔下、眼睛挖出来或者是直接将四肢砍断做成人彘，以此来利用人们的善心进行乞讨。
苏恒稍稍沉默。
而后面无表情的继续开口问道：“这些人是谁，你们之间又是如何联系的？”
徐大聪脸上流露出恐惧神色，显得有些犹豫。
苏恒冷笑一声。
从附近街道上捡起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
用力一捏，嘎嘣响声当中，石头顿时在苏恒的手里化作了细碎的粉尘，其中一些粉末甚至是飘到了徐大聪的脸上。
“你觉得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手里的这块石头硬？”
徐大聪一个哆嗦。
赶忙开口道：“我的上级，刚刚已经被你杀死了。”
徐大聪指了指身前不远处，死不瞑目的白衣女子，而后才哆哆嗦嗦的继续说道：“至于联络方法，是在鹤归街的第七个房间，先敲门三下，停顿两个呼吸后，再敲门五下，到时候就会有人开门，带我们到里面开会，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至于为什么害你姐姐，这我真的不知道。”
徐大聪回忆道：“我只是听坛主无意间提到过，有人愿意花大价钱买走你二姐。至于这人具体是谁，这就不是我能接触到的事情了。”
说完后。
徐大聪面带期颐的抬头看向苏恒：“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了，能不能放我一马？”
说着说着，徐大聪开始抹眼泪：“我要是死了，谁来照顾我妹妹。她那么小，我要是不在了，她肯定要被盗帮或者牙行的那些人给抓走，你就算不可怜我，也可怜可怜…”
咔嚓！
徐大聪的声音骤然消失在冷风中。
她舌头不受控制的向外耷拉出来，脖颈颈椎歪斜成奇怪的角度，显然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苏恒默默将自己的手，从徐大聪的脖颈上挪开，站起身，低头俯视着徐大聪还残留着少许悲戚的面容。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二姐被人抓走了，下场恐怕不会比你妹妹好到哪里去。”
苏恒一手一个，提着徐大聪和白衣女子的尸体。
在街头找到一个废弃的水井，扔了进去。
算是进行了简单的现场清理工作。
想到当初第一次shā • rén的时候，苏恒害怕的整夜都睡不着觉，第二天还特意心惊胆战的回到案发现场，看到黄麻子的尸体被山林中的野兽啃食的面目全非后。
苏恒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