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掌权,如今天下大乱,诸事纷杂,无法顾及。
可若是这蠢妇敢对大兄一家有任何心思……她怎敢?她怎能?
“当初大兄病了,也是我四处求医,刘大夫那天是救下大兄的,聘他医治大兄也是老爷您的意思。这些年,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就能凭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贱婢,说不定是谁指使的呐?
我知道这么多年我管家,不堪大用,难免有得罪不少的小人,可老爷和我夫妻一体,怎么能不信我呢?”
他什么时候说不信她了?就开始乱扣帽子。
“确实,刘大夫是你寻来的。丘嫂常年不出门,如何就能指使谁了?都是一家人,事情没有查清楚前,不许乱说。”褚秋沉稳开口。
叔母闻言脸色一喜。
花连城面色平静,惨白不止,想来早已体力不支。
老夫人事不关己,神色不耐。
褚煦煦的心思却是一沉,虽然花连城这招打得太急了些。
但叔父褚秋,他果然还是选择了一家的体面。
可他们还不知道的是,原身命都没了?还要什么体面?
“女公子,药煎好了。”有丫头规矩来报。
老夫人立即一拉脸,起身准备回去,叔母连忙跟上去“尽孝”。
褚秋身形仿佛矮了一截道:“氲氲,仔细照顾大兄。此事叔父定会查清。丘嫂,快回去歇息才是。”
花连城不肯说话。
褚秋行礼,离去。
剩下真正的大房自家人。
花连城这才急促咳了起来,她抓着褚煦君的手,眼中恨极:“是阿母无用,这样也不能……氲氲,苦……苦了你和弟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