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温很快起身,行礼后道:「诗是她的。」
山羊胡瘦管事冷笑:「呵,什么时候武馆的女娘也会写诗?」
「乘其四骐,四骐翼翼。
伐鼓渊渊,振旅阗阗。
金戈铁马,如震如怒。
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武采慢悠悠背了出来,还拿出了三支快被磨薄了的旧竹简:「我背得没错吧?这里还有我先前修改过的草稿。哪位能做主的人,看看?」
褚夏先接了一支:「多谢。」
方脸胖管事也抓了两支,递了一支给不情不愿的魏管事。
魏管事捏着他的山羊胡,慢悠悠回忆道:「确实跟之前的字迹相类。」
「怎么样,信我了吧?」武采翻了个白眼道,「要不是我阿叔不喜我写诗,我又没忍住给褚温看了,硬塞给他,让他不说出去,褚温也不会招来这祸事。」
方脸胖管事眼珠子一转,率先喝道:「褚温,你果然不遵守门规,在院里读书,竟私自到武馆,与人私会,你可知错?」
武采:「你这个死胖子,胡说八道什么?一个先生随便就说出私会二字,这就是山
月书院的水准?是你们书院武术教得太差,褚温学无可学,另投了阿叔这样一位名师。
我跟褚温是正儿八经的朋友,你们当着褚温家人面前都这样猖狂,那在他们家人看不见的时候,指不定还不知道怎么欺负他。褚温性子这么老实,从来不曾说过你们一个字的不好。你们羞是不羞?枉为人师,还不许别人另投高明,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