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新郎前脚一走,褚煦君便出声:「帮我把这头卸了。」
卫冷衾跟卫冷凝估计也在前厅帮忙接待。
一屋子围着满满的婆子、丫鬟,面面相觑,一个拿着红色剪子的嬷嬷道:「王妃,这新婚礼可还有好几道手续需要王爷来,才能完成,不如您且再等等。」
褚煦君一个眼色,喜妹便拉着那嬷嬷:「走吧,今儿个大喜的日子,我陪嬷嬷去喝上几杯。晚点,王妃一高兴,肯定还有赏。」
她在有虞阁住了这许久,里外的丫鬟都被调//教过,也就这个今日请来的福气嬷嬷敢这么开口劝她。
麦子过来给她卸头上的金银首饰,一边问:「王妃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褚煦君:「你到前头去看看,什么情况回来跟我说。随便整个小面,再温上一壶梅子酒给我。」
那嬷嬷又劝道:「王妃,这大喜日子,喝这些汤汤水水的不雅观,整两口点心进肚便是了。那合卺酒还没喝,王妃可别自个儿喝醉了。」
麦子:「王妃心里有数。嬷嬷快自个儿下去吃酒吧。」一边塞给她一个红封,把人给带了出去。
厨房早备好一碗汤汁熬得鲜浓的阳春面,上头卧着两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撒了细碎青葱,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一盘红烧得松软入味的蜜色酱肘子。
猪肉的来源是之前褚煦君在西北教过让人阉割后的猪。
还有一口一个的小包子,甜的咸的,以及开胃消食的小小山楂丸。
褚煦君旁若无人祭好了五脏庙,本想将身上的喜服脱了,好好沐浴一番。
想了想那个将自己一路抱进有虞阁的年轻有为、英俊非凡的夫君,为表基本的尊敬,她还是忍住了。
只是和衣躺在了一旁的贵妃榻上,无声补了补眠。
梦里居然都是昨夜她看过的白花花的人影交叠影像。
褚煦君惊醒,额头细汗,面色娇红。
见屋中的红烛燃了一半,褚煦君出声:「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