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朝臣们能出则出,只要扰乱出牌顺序,最后在手中剩的都是小牌,如此脸上也不会被贴得太狠。
皇帝和秦王脸上贴的自然是最少的条子。
褚煦君则在月神楼等得焦躁,天色已晚,皇帝为何留小卫凌那般久。
可是小王爷言行无状冲突了皇帝,亦或者朱祁是故意不想让他回来?
到底这是皇城,褚煦君没有贸然到皇帝
所在处求见。
终于等到了内应送来的消息。
「河道官说,王爷在暖阁跟他们玩一种叫‘斗地主的牌,在场的人脸上都贴了不少的条子。不过他让王妃放心,秦王脸上的条子不多。河道官奉旨入宫,谈完了政事才被准许离场,这才送了消息过来,还请王妃见谅。」
斗地主?贴条子?
敢情她在这里连挖地道逃出去的法子都想好了,卫凌却是在跟皇帝玩耍。
比算牌,他们二人自然是不相伯仲。
他现在年纪「小」,又不懂得让,也亏得有别人让皇帝赢,否则秦王又不知不觉被皇帝记上一笔了。
左右,皇帝不可能亏待了秦王不给他吃喝,再者他个子也够高了。
褚煦君这般想着,便先上了床。
理智上她知道不需要担心,但情感上依旧翻来覆去了一阵子,才阖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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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褚煦君醒来,难得小卫凌还躺在他的身边,脸上的条子都还没有撕干净。
他们这是鏖战了一夜吗?
今日可是匈奴使臣要进宫的日子,卫凌尚且扛不住还在入梦,朱祁想来只有更困的份。
熬了个大夜的朱祁,虽然双眼之下有乌青一圈,精神却比往常放松。
当上新帝后,他日夜思索的日子还少吗?
这样一夜无眠到天光的时候,朱祁自己都数不清。
刚入皇城之时,除了兴奋、激动、紧张……更有对自己性命的担忧,他躺在龙榻上,心如火烧,身似寒冰。
冰火两重天,让他不知过了多久,才敢在这陌生的地方安眠。
如今只不过是斗地主了一夜,顺便处理了不少的政事,对他来说,实数常态。
玩牌还比自我内耗来得强些,不觉光阴那般难熬。
看来此法,可以常用。
秦王也说了,他那边不止有扑克牌,还有别的。
皇帝顶着两只熊猫眼朝见匈奴使团。
匈奴使团被冷遇了这些天,见了皇帝,其他小部落如白狄、夷族、西羌等跪得都很快。..
唯有匈奴使臣只是微微屈膝,神情颇为倨傲:「匈奴可汗使臣,拜见邺国皇帝。」
「怎么,匈奴使臣的膝盖这是受了伤,跪不下去吗?需要帮忙吗?」都不用上位者暗示,朝上武将便出声嘲讽。
匈奴使臣:「匈奴与邺国是邦交之国,我这次奉可汗之命,为他迎娶邺国朝晖长公主为阏氏,不知皇帝意下如何?」
武将继续应答:「区区朝贡国,竟妄想娶我邺国公主,你们匈奴的诚意在哪里?」
皇帝闻言,亦是脸色一沉,虽然他没有真的想要赵紫芙前去和亲。
但匈奴使臣开口迎娶长公主居然是为夫人阏氏,而非皇后可敦。
匈奴人,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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