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归心疼,邵先生还有一半的气没消呢,也不想被她几滴眼泪就征服了,所以硬着心不准备跟她和好。
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还在柳女士身上,自从请了赵知溪去祖坟看风水,柳女士就开始疯狂的出国,跟各国的皇室成员接触,非要找到那个承载着邵家气运的女人。
对于风水一说,邵先生没有相信或者不相信,能做到的尽量去做,不能做到的也不勉强,人总不能被几句话牵着鼻子走。
自然,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他没打算跟小朋友和好,免得徒增事端。
“我忘了……”小朋友似乎是看他不说话,又闷闷的开口,眼睛也缓缓闭上了,“我们分手了……”
说着话,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一直落在了邵先生的心头,他怎么都忍不住,骨节分明的手指凑近,用指腹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明明就是一只又小又弱的小哭包,非要把自己伪装成一只骄傲的孔雀,小孩子就是喜欢别别扭扭。
“酒醒了?”邵嵘谦沉声问。
小朋友偏了下脸,像是在躲他的手指,闭着眼睛没理会他。
“你发烧了,最近有没有看大夫,都在吃什么药?”邵嵘谦又问,嗓音软了一些。
小狐狸崽子还是不搭理他,甚至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明显就是又在闹别扭了。
邵嵘谦没办法,又三更半夜的,庄园唯一的大夫也喝醉了,他只能自己先想办法,用温水拧了条毛巾,帮小狐狸崽子擦额头。
邵嵘谦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耐心十足,感觉像是在养闺女,怀揣着一颗沉甸甸的老父亲的心。
小狐狸崽子霸占着他的床,在酒精的催化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巴掌大的小脸儿通红,小爪子抓着被角,睡的不怎么安生。
好在换了几条毛巾之后退了烧,邵先生一直守在床边到凌晨三点钟,等她彻底睡熟了,身上的热度退了,才从卧室退了出去。
乔二小姐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一直在做梦,梦里面邵嵘谦一直在嘲笑她,骂她没出息,她极力的解释可他就是不肯相信,还一直朝着她做鬼脸,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乔梦鱼是被气醒的,天才蒙蒙亮,她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在陌生的房间,身旁放着一件纯黑色的西装外套,上面有熟悉的龙涎香的气息,她有些怔忪,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是在哪里。
直到长身玉立的人进来,身上黑色的棉料衬衣带着褶皱,头发也略显得凌乱,邵先生似乎也是刚醒,瑞凤眸里难掩着困倦,漫不经心的睨着床上的小朋友。
“醒了。”邵嵘谦开口,嗓音比平时更加沉哑,语气那么自然而然,好像他们从来就没有分过手一样。
说着话,邵先生已经在床边站定了,一身黑色沉沉,天然就给人一股压迫感,他伸手,温热的大掌直接覆在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