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佐怔怔地看着田不易,苍老的脸憋得通红,想要发作,却又一直在强忍着,田不易却开口继续道:“萧棋深被这个年轻人打伤,那也是他自找的,他为什么要在夜寻离开练武场的时候拦下夜寻,为什么要向夜寻挑战,为什么又要在夜寻道歉的时候突然出手,事情发展到这样,这一切的起因都是由他而起,他此刻受伤可谓是咎由自取,被打伤也只能怪他技不如人。”
“这位年轻人出手也是为了保护夜寻,又何罪之有,青山的颜面虽然重要,但是青山也不能失去明辨是非的能力。”
“况且,这个少侠乃是星月剑门的人,那便是夜云前辈的弟子,我们若以这件事,真要拿他是问,恐怕有损青山和星月剑门的友谊,再说夜云前辈和师父可是结义兄弟,我们怎能妄自出手。”
田不易阔步走到执事殿上首的位置,对着南怀古拱手道:“二师兄,事情的经过很多弟子都可以作证,谁是谁非一目了然,望二师兄明鉴。”
南怀古叹息一声,虽然夜寻的修为低微,但南怀古对夜寻却没有任何偏见,他同样也知道田不易所说的不无道理,此时也的确由萧棋深而起,之所以找夜寻要人,也只是为了青山的颜面,再带给青山师祖简单斥责几句后,还是会以青山之礼相待,但奈何夜寻的无礼却让他十分生气。
“田师弟心中所言我心中明白,这位少侠可以被认定为无罪,但夜寻的无礼却被青山礼法不容,青山创立数十年,还没有哪位弟子敢如此和长辈说话,若不责罚,怕会影响到其他弟子。”
“那就发夜寻七日禁闭!”
南怀古点了点头,道:“夜寻,你也听到了,这七日禁闭可是你师父处罚的。”
“夜寻受罚。”夜寻虽然看不惯某些人的所作所为,但对田不易,夜寻可谓是敬畏有加,绝不会忤逆田不易的话。
“至于萧棋深,以寻衅滋事罪罚一月禁闭,三年不得下山。”
“三师弟,你也无需气愤,即便夜寻有错,那也是萧棋深有错在先,至于宋万一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当然今后还请三师弟能够多多约束弟子,不要再招惹夜寻,否则从重处罚。”
“知道了,我会约束一众弟子的。”萧天佐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暗自承受着夜寻和田不易带给他的怒火,尽管知道田不易所说不假,但他还是认为夜寻就是青山最大的耻辱,打伤宋万一事,就是夜寻所为。
而且他也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下这件事,夜寻虽然得到处罚,但慕容复却被田不易的几句话就开脱了罪名,他可不认同这样的结果。
“二师兄,既然这位年轻人是星月剑门夜云前辈的弟子,来青山是客,出手打伤萧棋深也是情有可原,但这位年轻人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修为,师弟深感好奇,所以打算向这位年轻人讨教讨教。”萧天佐虽然性情暴戾,但却极度护短,宋万也好,萧棋深也罢,既然没有人替他们出面,那就由他自己亲自出马。
萧天佐的这一席话着实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震惊,都不曾想萧天佐居然要向慕容复讨教。
夜寻心里顿时将萧天佐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你当我们是白痴吗,你这可算是变相的为自己弟子讨回公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