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厌心中暗忖:这女人似乎和玄仪真人一样,清楚自己的体质,自己这身体究竟有什么特殊的……
“我叫聂南烟。”
“在下安厌。”
聂南烟脸上露出异色:“你就是安厌?”
安厌奇怪道:“你认识我?”
“第一次见。”聂南烟美目流转,看着安厌若有所思。
“看来,她什么都没教你。”
安厌皱眉道:“她是谁?”
聂南烟轻叹一声,继而又笑盈盈道:“看来,我们两个是没有缘分了,可惜,可惜。”
安厌:“……”
这女人口中的她,难不成是指玄仪真人?
这个聂南烟是修士的话,和玄仪真人认识似乎是一件并不奇怪的事。
雒阳城说大也大,但对于修士这个群体而言,可能也非常的小。
“下次可不要这么冒失了,真要被那些人抓去了,谁也救不了你。”
聂南烟说罢,直接转身离开了房间,安厌还欲向她问些事情,却见她走出两步身形便凭空消失不见。
真是修士!
安厌凝眉看着手中的玉佩,心里有着诸多的疑惑。
他刚才并未修炼,为何能惊动这聂南烟和玄甲卫?
思量许久,安厌觉得自己未来在雒阳的日子可能是如履薄冰。
不多时,余焕章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门口。
“厌弟。”
安厌收拾好心绪,笑道:“焕章兄那边结束了?”
余焕章撇嘴道:“被打扰了兴致,也不知道那群家伙想干什么。”
他应当是指玄甲卫。
随后又问道:“厌弟房间里的人呢?”
安厌便说:“我并没那些心思,只让她们弹了会儿曲子,刚才玄甲卫搜查的时候,就让她们一同下去了。”
余焕章闻言却是愣了愣,看着安厌许久才道:“厌弟……真君子!”
安厌摇头:“哪是什么君子,刚才我也是心痒难耐,不过最近身体还在调理,不宜行此事。”
余焕章又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是我考虑不周了,让厌弟白白忍耐许久。”
临近中午的时候,安厌见到余焕祯神清气爽地从一间走了出来。
余焕章让人备上了酒菜,并有此前那些女子们侍候着,吃饭喝酒时听着她们弹琴唱曲,十分惬意。
考虑到安厌身体原因,余焕章便没让他喝酒,而是颇有兴致地同这儿的女子吟诗作对起来。
“焕章兄对这紫坊的老板有什么了解吗?”安厌询问道。
余焕章摇头:“只是听说过她是女人,别的就一概不知了,不过究竟是不是女人也不清楚。”
平日里负责这儿的是他们先前遇见的那位美妇,名叫商茹。
安厌又看这儿房间里的这些女人,估摸着问她们也不会有结果,不然这聂南烟的事也不会外界一概不知了。
下午,余焕章和余焕祯方才尽兴,三人坐上马车一同返回。
告别时,余焕章还笑着对安厌说:“厌弟若再想去,随时去找我。”
余焕祯也在一旁道:“还有我!”
安厌回了住处,心里有着诸多不解。
若修炼会被外人察觉的话,那他今早修炼时,怎么没被人发现。
是因为这儿是相府,还是说今天在紫坊只是恰巧遇上玄甲卫在附近。
安厌看着手中的绿色玉佩思索许久,在自己房间里仔细找寻了起来,终于在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个繁复玄奥的图案。
伸手摸上去,感到了和绿色玉佩一样的感觉。
似乎是这个图案,遮掩了他修炼的气息。
入夜。
玄仪真人又来了,她见到安厌的第一句便是:“你开气海了?”
她清冽的声音中满是惊讶,似乎在她看来,安厌做不到这一点。
“昨日记下的练气法,今早醒来突然明悟了。”安厌说道。
玄仪真人的眸光有些不再平静,看着安厌久久无言。
安厌拿出了那枚绿色玉佩。
“你从哪儿得来的?”玄仪真人似乎认得,问道。
“一个叫聂南烟的女人给我的,她帮我躲开了玄甲卫的搜查。”
玄仪真人蹙眉道:“你在外面修炼了?”
安厌摇头:“没有。”
玄仪真人凝视安厌许久,忽一抬手,那枚绿色玉佩瞬间自行飞至了她的手中。
安厌见她似乎是在思索,便等待她的开口。
“你……比我想的更加特殊。”玄仪真人道。
一日开辟出气海……身体无时无刻不再自行吸收灵气……
这边是极阳之体吗?
要不多久,这孩子就能超越我!
“你去了紫坊?”玄仪真人又道。
安厌点了点头,随后又道:“我没碰那里的女人。”
说罢,他又忍不住询问:“那聂南烟是什么人?雒阳城内修士很多吗?”
玄仪真人淡然开口:“她是紫坊的幕后主人,还是‘野火机工厂’的二当家。”
“野火机工厂?”安厌惊诧不已,机工二字的含义他很清楚。
他知道长安玄机厂,雒阳玄机厂,但这野火机工厂又是什么?
“一个见不得光地下组织,玄唐的修士大都受过他们的恩惠。”
玄仪真人让绿色玉佩重新飞至了安厌面前。
“这个玉佩就是他们制造的,要是没有它,雒阳的修士可能就要死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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