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在想这人怎么又突然叫自己“锦屏姐”了,之前不叫,现在又叫,听起来怪奇怪的。
两人都定亲了,按礼说在亲迎之期前是不宜见面的。
可是自己邀请的他来参加诗会吧。
她思绪一团乱麻,说道:“我是看你吃东西的时候太滑稽,随手就画了。”
安厌恍然:“原来锦屏姐刚才一直在看我。”
“……”
闻人锦屏有些架不住眼前人直接又热烈的言语挑拨,退后一步撇开视线道:“你……还是回去吧,我等下,也要回去的。”
安厌摇头:“回去做什么,看那些人围着南窗居士转吗?还不如在这儿好。”
闻人锦屏道:“那可是申容膝,人对其有倾慕憧憬之心实属正常。”
安厌直勾勾地看她,说道:“我偏没有。”
闻人锦屏顿觉心尖一颤,心想这人说话怎么这般大胆露骨,一点也不知羞吗?
就算是未婚的夫妻,也该等……等那之后……
闻人锦屏继续话题,轻声说道:“诗会上来的都是些文坛名士,多结识些也是有好处的,若是能在这等场合作出一首名传神都之的诗文,也方便日后晋身。”
她说这话不假,诗会中有很大一个作用便是如此。
只可惜诗会常有,惊世之诗却不常用。
安厌摇头道:“我并不在意那些虚名。”
他即便在意也不好胡乱写,不然若是抄了首不应景、不称心的,也难解释,惹一堆麻烦。
闻人锦屏闻言不由目露失望之色。
安厌见此忽想到余惊棠和余焕章都曾说闻人锦屏这等女子心气极高。
两人如今这般看着暧昧,也全是因为彼此定了亲,这是无法更改的事,这个时代的女子对这种事接受度很高,所以闻人锦屏并不排斥安厌。
即便安厌是个不学无术之辈,她也只会在心里多些抵触之意罢了,父母之命,是从小灌进精神思想中的东西,难以更改。
安厌转身又面向桌案,看着闻人锦屏刚才抄录的词作,说道:“但倘若锦屏姐想要我写一首出来,我倒也不是不可以。”
闻人锦屏蓦地怔了下,不由再次抬头看向他。
安厌找出一张崭新的纸,提起笔来,对她笑道。
“锦屏姐,这不是因这诗会而作的,而是独为你写的。”
闻人锦屏喉咙动了下,并没说出话,只是呆呆地看他在纸上挥笔。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闻人锦屏只觉心儿开始止不住地发颤,心里陡生出一想法来。
这坏人,能别在叫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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