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正是南窗居士申容膝,她看着两人盈盈笑道:“想不到在这儿碰上熟人了,现在该叫安夫人了,这是和安大人要去哪儿?”
闻人锦屏遇见她显然十分欣喜,笑着回应道:“我们正要去长安。”
“倒是巧了,妾身也正要去长安。”
闻人锦屏当即笑道:“那我们正好可以作伴同行!”
申容膝则是看向安厌,温柔笑道:“安大人此番是要外出公干吧,妾身怕是不便打扰。”
安厌便说:“在下现在是白身,已担不起‘大人’二字了。”
申容膝明显地愣了下,但很快恢复了笑容。
“是妾身失礼冒犯了,三位不如到妾身那儿喝杯茶小叙一番?”
闻人锦屏自然十分乐意,但看了眼一旁的闻人景衡,便吩咐他先去给他们开几间房间去。
闻人景衡有些不乐意,但见闻人锦屏面色微沉便立即听话地离开了。
申容膝的客房之内,申容膝亲手煮起了茶。
“申大家为何要去上京?”
申容膝笑道:“锦屏同我一见如故,直接唤我容膝便好,总是‘大家’‘大家’地叫,怪生分的。”
闻人锦屏想了想,也笑道:“那我叫你容膝姐姐吧。”
申容膝倒是微怔,想起此前到雒阳时心里的一些想法,不由苦笑一声,心里略觉酸涩。
“从云州出来后,便想四处走走,长安是两京之一,如今体验过了雒阳繁华,便也想去长安涨涨世面。”
闻人锦屏也笑道:“我与夫君准备在长安长住一段时间,容膝姐姐如果在长安呆的久,定要常来往。”
安厌秉承着面对熟人少说话的原则,沉默是金。
申容膝看了眼安厌,想到刚才他说是白身,而今又到长安去,想来可能是仕途不顺,去避风头。
但这种事她自然也不能多问,当即笑道:“这是自然,妾身也多想领略一番安公子文采。”
闻人锦屏见状立即道:“容膝姐姐,我夫君他……不幸得疾,对过去的事已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