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叫奴家雪雁就是,奴家观安公子身上灵气精纯,修的仿佛不是玄真的法门啊。”
玄真……
安厌思索一番后问道:“雪雁仙子似乎对玄真很了解,跟他们很熟吗?”
雪雁美眸眨了眨:“安公子这话意思,似乎不是玄真的人啊?”
安厌闻此言,并未回复。
他是不是玄真的人,他也不知道,他和玄真有什么关系,同样也不知道。
但此刻,他的心里却十分迫切地想知道。
自己近日遭遇的事,全都和过去的自己有关。
万一哪天再有一个无比强大的仇家上门,自己要如何去应对?
雪雁又轻笑道:“也是,千年来,玄真可从未收过男弟子,安公子虽是一表人才,但应不至于让她们破戒吧。”
随后在安厌近前来回渡步,身姿婀娜妖娆。
“奴家哪配得上和玄真的人相熟啊,她们可是千年道统、无上传承,玄真的那些人,怕是懒得瞧奴家一眼呢。”
她说这话前半句时还一副唏嘘感慨、自艾自怜的模样,后半句又忽地冷笑起来。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倒是让安厌若有所思。
沈秀青的记忆中也是,她的师尊对玄真的人,心里一直颇有微词,沈秀青也觉得玄真女修们个个眼高于顶。
但没办法,谁让她们是玄唐最强的势力呢。
其道母还是玄唐唯一逆境修士。
雪雁又将目光重新放在了安厌身上,眉眼间流溢着妩媚的风韵。
“安公子不会瞧不起奴家吧?”
安厌不卑不亢地答复道:“雪雁仙子言重了,在下才不过气境,有何资本去看不起雪雁仙子,雪雁仙子高看在下一眼已是在下荣幸了。”
“安公子嘴儿可真甜。”雪雁娇笑不已,忽地凑上前来,香风扑面,却让安厌精神紧绷。
“不知哪天能让奴家好好尝尝?”
她言语中尽是挑逗撩拨,安厌心里丝毫不为所动,只觉得这个女人十分危险。
“雪雁仙子说笑了。”
雪雁一手轻抚在雪白sū • xiōng之上,从深处拿出一木牌递来。
“安公子如若有时间,可到水月小筑来找奴家,奴家盼着能和安公子一起谈经论道呢。”
安厌见状眉头一跳,接过着尚余体温的木牌。
“安公子后会有期。”雪雁又朝她眨了眨眼,旋即化作一道长虹消失在了天际。
安厌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心中暗忖,自己得想办法找寻一下原身的过去。
侵神术运用娴熟的话,可以无伤探寻他人记忆,但安厌还是不太愿意对现在身边几人施展。
而且闻人锦屏并不知道自己是修士之事,估计对自己的了解也有限。
可能还是得从雒阳那边的人入手,但联想自己原身所发生的事,雒阳那儿估计潜藏着诸多危险。
安厌觉得有些难办。
一路回到长安,进了家门,闻人锦屏正和申容膝一同在房间里凑在一起闲叙,也不知在聊什么有说有笑的。
安厌想到自己带回的灵茶,便没去惊动她们,而是让下人沏壶开水来,这灵茶不需煎煮,只需泡在水中即可。
看着嫩绿的茶叶在杯中舒展开来,安厌先自己尝了尝,仔细感受一番确定了并无丝毫害处,才亲自端着进了房间。
“夫君,你回来了!”闻人锦屏笑容满面地说道。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安厌随口轻笑。
申容膝微笑:“只是聊些我小时候的趣事。”
“来尝尝这茶,刚从一个朋友那里带回来的。”
安厌看了眼屋内的浣溪和盈枝,便多倒了两杯。
房间内茶香四溢,闻过之后让人觉得精神了不少。
“什么茶啊,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