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锦屏问我,今日赏雪我抱你时,你身上香不香、软不软,现在切实感受过,的确是又香又软。”
申容膝脸色发烫不已,不敢回应。
心里暗忖,锦屏这话的意思莫不是在吃醋,她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她低声道:“妾身还以为安公子是正人君子,没想到还会说这种话。”
“按这话来说,那些个正人君子该要如何行男女之乐?”
安厌手一用力,直将她横抱起来,申容膝小声惊呼着,连忙揽住安厌脖颈。
“安公子……”
安厌抱着她往她所住的院子里走去,申容膝心跳得厉害,她知道要发生什么,她心里却全然没有做过这种准备。
也不知明日该要如何去面对锦屏……
“别……”她忍不住出声道。
“别什么?”安厌脚步一顿,问道。
“别……别把盈枝吵醒了……”她脸色发烫,深埋着头说道。
安厌看她这幅模样心中暗笑,这古人女子都这般娇羞。
“吵醒就吵醒吧,她明日也会都知道。”
安厌就这么抱着她,进了申容膝的闺房之中。
阖上房门,庭院一片雪白清冷。
好在屋内是火热滚烫的……
清晨。
盈枝早早醒来,她是申容膝的贴身婢女,每天都要伺候她的起居。
而就在她轻轻推门走进申容膝卧房时,却被床上的景色吓了一跳,嘴里不由地惊呼出声。
熟睡的两人被吵醒,申容膝意识到什么,立即将头蒙入了被子里。
安厌打了个哈欠,随口问:“什么时辰了?”
“安……安公子……卯时……”
“嗯。”
盈枝随后又反应过来,连忙转身离开了房间。
走出房门后,她仍觉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天呐!
安公子他,竟然跟自家小姐……
安厌已经清醒了过来,对身边佳人道:“已经出去了。”
申容膝这才将从被子里露出了半截脸来,乌发散乱,脸颊上带着红晕,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shú • fù的风韵。
安厌响起昨夜销魂的感受,自己不由暗叹,还是这种漂亮的大姐姐更让人欲罢不能啊。
“昨晚那么起兴,怎么现在害羞起来了?”安厌笑问道。
申容膝美目横了她一眼,略有嗔怪之意。
什么正人君子,真是看错这家伙了,昨晚床上那么多花样,也不知从哪儿学的。
情到浓时,这坏家伙竟还叫自己……念诗给他听!
真是一块淫胚!
安厌搂过她说道:“天色尚早,再睡个回笼觉吧。”
申容膝却忧心道:“锦屏那儿呢……”
“等会儿去见,先睡觉。”
#
闻人锦屏也醒了,看着身旁空荡荡的床铺,心里说不出地失落。
浣溪进来开始忙里忙外,闻人锦屏坐在床上好一会儿问道:“他还没醒吗?”
浣溪不解道:“啊?”
随后看了床铺,问:“姑爷呢,起这么早吗?”
闻人锦屏也十分意外:“他没去你那儿?”
浣溪有些发懵,姑爷去她那儿……是什么意思?
这话还是小姐亲口说的,难不成昨晚姑爷要去她那儿?
闻人锦屏反应过来,嘴里嘟囔几句:“他倒怪有本事。”
没去浣溪那儿,便意味着去了申容膝那里。
闻人锦屏犹疑许久,她此刻也不知要怎样去面对这位一直所尊敬的姐姐。
但自己是当家主母,夫君的明媒正妻,应当去见她的,既然要接受她,日后也要忍让包容。
“小姐,姑爷昨晚……去哪儿?”浣溪在这时小心翼翼地问。
“死了!”闻人锦屏忽又没好气地说道。
“……”
临到中午时,安厌才和申容膝一块过来。
这位一家之主仪态倒是轻松大方,反观申容膝一向端庄沉稳的性子,如今多了几分怯。
她看着儿坐在那儿的闻人锦屏,心里犹疑着在脑海中排练过的场面。
闻人锦屏初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安厌一眼,随后又露出笑容起身,向申容膝迎了上去。
“容膝姐姐来了。”
一如既往亲切的笑容,顿时让申容膝心里好受了许多。
她思虑过后,轻声道:“您……是姐姐。”
说着,便后撤一步,还要施礼。
闻人锦屏连忙上前托扶住,继续笑道:“容膝姐姐这样真叫人不舒服,咱们还和以前一样相处就好,要是多了那些虚礼不别扭吗?”
安厌这时注意到一旁浣溪幽怨的目光,暂且选择性忽视,自己走到座位上坐下喝茶。
“过两天择个吉日,过了礼,便让容膝姐姐进房,该有的名分还是要有的。”
申容膝又委身施礼:“谢夫人。”
闻人锦屏再次去扶:“行了,容膝姐姐,我这样老是去扶你也怪累的。”
在这种时代的一家内宅中,当家主母的权力极大,尤其是对那些妾而言,正房的威慑远比男主人大得多,男人都会宠你爱你,但女人却难免会生妒心。
倘若是得罪了当家主母,未来怕是有受不尽的苦日子,正妻教训妾室时,男主人也不好出头,传出去容易被冠上宠妾灭妻的帽子。
权贵的婚姻并非是一家之事,宠妾灭妻只会让人觉得此家人家风教养极差。
安厌轻咳了声,说道:“该吃饭了吧,肚子都饿了。”
闻人锦屏却不理她,拉着申容膝的手说道:“正巧厨房新制了些菜式,咱们一道去尝尝,以后便同席吃饭吧。”
被故意无视的安厌面露无奈之色,瞧见两人走出房间,申容膝却在门口回望了眼,眉眼间满是温柔与笑意。
安厌也失声笑了笑。
这样的世界,还真是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