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修士的尸体炼制出阴阳核,这条件残忍又苛刻。
东西倒的确是好东西,若与人斗法之时身上有这样一个东西,那就不必担忧灵气不够用。
雪雁悠悠说道:“我从玄甲卫府衙里将师姐尸体领回来时,发现她身上的伤口却不像是黑磷剑刺中的,不过为了不让师尊为此烦心,我特意请求一名玄甲卫割掉了我师姐的头,将那原有的伤口覆盖。”
安厌心下一紧:“雪雁姑娘说这些做什么?”
雪雁闻言轻笑一声,又道:“我那师姐天赋一般,但胜在机敏勤快,平日也甚得我师尊欢心,只可惜玄甲卫是个报复不了的目标,若是杀害我师姐的凶手另有其人,我师尊必然会很开心的,因为这样她便可以亲手折磨那人。”
安厌面无表情道:“雪雁姑娘莫不是要嫁祸我害了令师姐?”
雪雁明媚一笑,不疾不徐地说道:“安公子,你太天真了,有时候真相并不重要,怀疑才是最可怕的。”
安厌凝眉不语,他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是什么。
雪雁半身倚在矮案上,明眸含情,又欲又媚,她再次凑近过来,探出一根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安厌的下巴,轻声道:“是不是你杀的我师姐,并不重要,但只要这句话传入她老人家的耳朵里,就难保不会发生什么。”
安厌沉眸道:“我伯父是当朝宰相,我不信你们敢动我。”
雪雁闻言娇笑了起来,姿态风情万种,她道:“恰是如此,才更好办啊,安公子伱在禁令解除之前就是修士了吧,作为宰相亲眷,知法犯法、外加欺君罔上,是什么罪名你不会不知道吧?”
“即便神皇陛下不会追究此事,但若传扬出去,流入余相爷政敌的耳朵里,这铺天盖地的舆论不就来了吗?”
她葱细的手指在安厌脸颊上轻抚而过,美眸里光泽流转。
“奴家对安公子可是一片真心呢,只求能和安公子能有一夜的缘分,只要安公子能满足奴家这点要求,这一切,就都当没发生过,如何?”
安厌却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两眼死死盯着她。
雪雁却巍然不惧,反倒又故作柔弱可怜的模样:“安公子的眼神好可怕,会吓坏奴家的。”
安厌又一把将其松开,咧嘴笑道:“好啊,能和雪雁姑娘这样的美人春风一度,这倒是我的福分。”
雪雁红着脸一副羞赧的模样:“安公子想做坏事呢,奴家想得分明只是和安公子双修。”
安厌嘿嘿笑道:“都为阴阳交泰之事,在下所想和雪雁姑娘所想的也差不多。”
说着,他猛地揽过雪雁的娇躯,哗啦一声,矮案上的茶具被推落在地。
“安公子真粗鲁,都把奴家弄疼了。”
“雪雁姑娘这要是受不了的话,怕是一会儿更疼怎么办?”
雪雁明眸眨了眨,看着近在咫尺的安厌,妩媚笑道:“安公子刚才一本正经,怎么突然这么猴急了?”
“还不是雪雁你生得太美丽了,让我每看一眼,就忍不住想把你狠狠鞭策一番。”
安厌说着,也开始动起了手,直接伸至她的雪颈,并贴在锁骨滑去。
雪雁不知是故意还是怎地,此刻已然媚眼如丝地看他,吐气如兰。
“安公子……喜欢我吗?”
而就在安厌要扯她sū • xiōng之上抹胸时,却被雪雁拦下,她语气微喘,娇声道:“安公子,正事要紧,不如我们先行修炼之道……”
安厌却说:“可是我现在已经等不急了,雪雁姑娘不先灭我心中火气,等下也无法沉心静气行双修之事。”
“安公子你太心急了……我们去床上……”
安厌将雪雁整个人横抱起来,往这轩室内床榻的方向走去。
这暧昧火热的气氛仿佛一点就着,雪雁被扔在床上后便被安厌一把拽下红裙。
“安公子你一点也不温柔。”
雪雁娇笑着,她双膝屈跪在床上,伸手去解安厌身上的衣衫,却感觉到什么。
“安公子身上什么东西这么硬?”
安厌轻抚着她雪嫩的玉臂,咧嘴道:“你继续默默看。”
雪雁继续探向他腰背之间,只感到坚硬无比,轻咦一声:“安公子……你穿了内甲?”
安厌则牵引着她的手,在自己衣衫之下,又触及到了某个旋钮一样的物体。
“拧一下试试。”
雪雁依言将此物拧动了一下。
滋——
从安厌身上顿时散发出一股白色的水汽,到此一幕,雪雁才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但已然为时已晚,从安厌衣衫之中霎地飞窜而出两团黑影,竟是两条金属链刃,死死捆缚住雪雁的秀嫩的雪颈与细腰。
链条上的细小刀刃立即割开血肉,鲜血不断地溢了出来。
雪雁见状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她疯狂运转体内的灵气,想要就此脱身,但所有灵气在离体的瞬间尽数溃散开来。
脖颈处的压力和剧痛令她难以开口发声,她两手在身前不住地结印掐诀,其结果也都一样,像是有什么东西将她禁锢住了,灵气无法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