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禾轻咬嘴唇,闭上眼睛,朝他脸上亲去,可碰到是一个柔软湿润的物体。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睁开眼看,这臭男人竟然使诈!
此时,两人的嘴唇正紧紧贴在一起,密不可分。
她赶紧移开,用手背使劲擦干净,气得杏眼圆睁:“凌司呈,你太过分了!”
他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眼眸燃起欲火,“我怎么过分了,是你自己答应亲的。”
“那现在亲也亲了,你放开我吧,我要去睡觉了。”
“行,我也困了,一起睡。”
他将她公主抱起来,直奔卧室而去。
柳禾惊呼一声,脚跟不断踢打挣扎,“我不想和你睡,你快点把我放下来!”
有一只拖鞋掉落在电梯里,另一只则掉落在门口,与那天晚上荒唐的前奏几乎一模一样。
她害怕了,她不想再跟凌司呈发生这种关系,两个人坦诚相待完以后,她再看到他和缪文柬相处的画面会痛到难以呼吸。
她要把这种事情抑制在摇篮里。
她伸出手死力掐住男人的脖子,出言威胁:“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掐死你!”
“是吗?那就试试。”
凌司呈将她扔上床,整个身体压下去,目光紧盯着她略带紧张的面容,舒心一笑。
“不逗你了,你今天累了,睡吧。”
凌司呈起身,替她掖好被子,关闭台灯,准备走出去。
柳禾愕然,他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平日不尝到点甜头是不会走的。
他走那么干脆,是不是要去陪他的qíng • fù了?顷刻间,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不希望他碰她,也不希望他走。
如果他们彼此之间没有这些伤害阻隔在中间多好。
她没忍住,委屈地发问:“你去哪里?又要去缪文柬那里哄她吗?”
凌司呈顿了顿,认真回答:“我去书房睡,你怎么总是恶意揣测我?”
“谁知道呢!”她小声嘀咕一句,蒙上被子不想理会,“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舍不得我?”他看到她赌气的模样,心中暗喜,扯开被子。
“你快走吧!”她不想让他得意,继续嘴硬地推搡着。
凌司呈径直将鞋脱了,躺到她身边,温声商量:“我今晚就在这里睡好吗?绝对不乱动。”
她立即严词拒绝:“我才不信,你是什么人我不清楚吗?”
“什么人?我是你法律意义上的丈夫。”
“我们已经离婚了,协议我都签好了。”
“离婚协议已经被我撕了。”
“什么!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几个意思!”
她气得手舞足蹈,真想把枕边这个耍无赖的男人撕掉。
明明离婚协议就是他亲手递过来的,说离就离,说反悔就反悔,他真把她当狗一样在玩弄吗?
凌司呈将她紧紧捆在怀里控制住,低声轻哄:“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睡吧。”
“我不要你抱着我。”
“听话!”
...
黑暗中,两人能清晰听到彼此的呼吸心跳声。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隐隐露出一丝甜蜜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