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他的娘亲就在教他如何取悦父亲,三岁那年被扔到平南侯府之后,他更是练就出了察言观色的本事。
见父亲是真的生气了,而祖母也不敢给自己撑腰,他终于怂了,不敢再耍小聪明,便呐呐道:“我和贺家兄妹发生了冲突,被夫子看到了,夫子训斥我,还让我给那兄妹二人道歉。”
沈逸之不解:“你怎么会和他们发生冲突?”
沈临安心虚地低着头,没敢说自己出手推人的事情。
那低头不语、眼眶红红的模样,看着可怜极了。
赵氏舍不得看乖孙受委屈:“不过是小孩子闹着玩儿,又不是什么大事,也值得你凶安儿?从前你可不会这样!果然是儿大不由娘,在公主府住了几日,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沈逸之叹口气。
他虽然觉得沈临安这副模样有猫腻,但人么,都是护短的。
亲人的手段,只要不是用在自己的身上,难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罢了,娘说得对,确实算不上大事。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的眼角余光却瞥见了沈临安的小厮的表情。
只见那小厮一副欲言又止又十分害怕的模样,他眯了眯眼,问道:“这件事,莫非另有隐情?”
那小厮噗通一声跪下:“驸马,夫人——”
小厮正要说出在书院发生的事情的全部经过,管家突然跑了过来,大声道:“夫人,驸马,不好了!”
母子两个无心再管那小厮,沈逸之赶忙问道:“何事如此慌慌张张的?”
管家道:“祥云书院来人了,将小公子的束脩退了回来。”
将束脩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