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外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的沸沸扬扬。
所有人都知道了平南侯夫人跑去儿媳家门口要钱花的事情。
百姓们对此津津乐道,还颇有兴趣地分析平南侯夫人此举有没有道理,值不值得支持?
但对于贵族圈子的人来说,赵氏此举简直是丢尽了贵族的脸!
而且,赵氏脑子还不好,竟然得罪当朝伽罗公主?
公主不跟她计较那是公主大气,但是这些人该不会以为,公主顾念情分不动他们,他们就能高枕无忧吧?
在盛京的地界就如此欺辱公主,把皇帝置于何地?把太子置于何地?
啧。
第二天的朝政,平南侯就因为进入勤政殿的时候走路的脚步太过虚浮,殿前失仪,而被皇帝骂了一通。
不仅如此,沈逸之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因为北城郊前几日发生了一起恶性伤人的事件。
平南侯心里委屈的不行。
他脚步虚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脚步虚浮也是错,那他早就不知道被骂多少次了。
沈逸之更是气闷不已。
发生恶性伤人事件也能怪他?伤人又不是他!
奈何这父子两个谁也说不出什么,毕竟皇帝训斥的理由也不是瞎掰的。
就算他们都很清楚皇帝这是在替女儿撑腰,也无从否认皇帝用来训斥他们的借口。
赵氏那边倒是没有被骂,只是她原本已经和几个贵妇人约定好了要去丞相夫人家里赏花,然而当她梳妆打扮好,准备出门去和其她官夫人汇合的时候,却被告知,她被取消了宴请资格。
赵氏一开始还不明白这是为何,直到平南侯回来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她才明白自己这是被上层圈子排挤了。
她又是委屈又是愤怒:“这些人太过分了!为了巴结冷澜之,竟然如此羞辱我们平南侯府!她们给我等着,待到我儿建功立业、位极人臣之日,今日的耻辱我定然加倍奉还!”
然而,不等赵氏百倍奉还,傍晚时分,她就接到了京兆府的传唤。
赵氏懵了。
反应过来后,她顿时气的不轻:“冷澜之!她怎么敢!”
彼时,平南侯正要出门喝花酒,听到管家的汇报,他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一群拎不清的!全都是一群拎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