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上次冷澜之命人打他板子,也是云淡风轻的、满眼讥诮的。
可如今,她竟然为了一个丫鬟跟他发火?
他本就生气,此时怒火更胜:“她以下犯上,不该打吗?”
“以下犯上?”冷澜之面无表情地看着俞婉儿:“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无名无分的玩意儿,论身份她还不如流纱高贵!”
俞婉儿俏脸一白。
伤心、绝望等等情绪瞬间就浮现在了那张与冷澜之有三分相似的脸上。
沈逸之心疼极了,却又无法反驳冷澜之的话。
外室,的确就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说起来连最卑微的通房丫鬟都不如。
他用力咬着后槽牙:“我是当朝驸马,也算她的主子,难道还教训不得她一个丫鬟?”
流纱听着这可笑的话,突然想起了前几日公主对自己的告诫。
冷澜之眯眼看着沈逸之冷酷的神情。
自己名义上的驸马,为了区区外室,与自己横眉冷对。
她冷笑:“你跟本宫比身份?”
倏地,她面色一变,绝美的面容上冰冷如纯白凛冽的美丽霜花:“来人,将这个当众勾引驸马、诬陷她人的女人拖出去掌嘴!”
“你——”沈逸之想说一声“你敢”。
冷澜之话锋一转:“驸马以下犯上,掌刑一百。”
掌刑,俗称打手心。
沈逸之的话瞬间就堵在了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俞婉儿俏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褪去,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个模样?
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正常的进度不应该是,公主被相公误会,然后幽幽怨怨地吞下哑巴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