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带不走,也要给她留一些疗伤的药。
他不认为公主会给娇儿疗伤。
他不断在脑海中推演着等会儿见面之后要说的话,公主可能的反应,想要找到既能让公主放出娇儿,又让公主不那么生气,甚至是内心愧疚的方法。
在沈逸之的精心算计中,夜幕越来越暗沉。
他终于想到了好办法。
但……
公主根本没有回府。
他这一晚上,等了个寂寞。
夜越来越深,阿北劝他回去休息,明早再来,沈逸之的眸光却越来越沉:“寿宴在酉时结束,距今已有一个时辰了,公主却至今未归……阿北,你说是为什么?”
阿北一愣,有些不确定道:“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情,耽误了时间呢?”
“她是堂堂伽罗公主,大半夜的能遇到什么事?”
沈逸之回忆起了回京之后的种种。
冷澜之突兀的转变。
一个人爱与不爱,从眼睛里就能看出来。
只是从前,他不肯承认冷澜之不爱他了。
可如今细想一下,她看他的眼神里,有讥讽、有愤怒、有怨怼,有不屑,却唯独没有了爱。
认清了这一点,他终于慌了。
回京后的记忆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中流转,最终,定格在了一张矜贵到令人不敢鄙逼视的脸上。
顾!湛!
他们二人定然早就暗中款曲了,否则,那如同疯狗一般逮着谁都能咬上一口的顾典司,凭什么亲自来平南侯府帮冷澜之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