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他说罢一看,沙发坐垫的边缘还有一些疑似鼻涕、唾液之类的黑黄污渍,顿时感觉坐如针毡。
“这上面都是什么?”他嫌弃的开口,“垃圾桶在就旁边,不就顺手的事吗?妈,你也是,弄脏了也不及时洗。”
以前,宋夏说得比这委婉的多,但每每说完之后,张月芬便开始发作,一说自己老两口多年的生活习惯就这样,改不了,二说宋夏是不是嫌弃他们了,去谢远面前哭诉,三说宋夏不知道尊重长辈,脏了洗了不就完了,哪来这么多话?
而现在,被谢远嫌弃完,张月芬浑身不自在,谢传财也自觉的熄了烟,两人一句多余话都没有。
“以后这样的生活习惯不要带到天赐面前,细菌多,对孩子不好,万一学到了,别人也会说他没教养,毕竟是我谢远的儿子,将来要继承我的事业的。”
他还知道为孩子考虑,怎么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从来没有为玲玲考虑过呢?
是单纯让宋夏做那个说教的恶人,还是一点都不在乎女儿?
枉他是读过书的人,思想竟然还如此的恶毒和古板,可见坏人与否和学历并没有太大关系。
张月芬和谢传财听到关乎孙子,两人也是连连点头:“既然耽误天赐,放心,我和你爸会相互盯着的,绝对不将这些坏习惯带到天赐面前。”
“赶紧洗了吧。”谢远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他要快点回去洗澡。
“好,妈马上就拆下来洗。”张月芬满口答应,全然不似面对宋夏时的态度。
谢远回到家,宋夏已经带着玲玲洗漱完,正读着童话书。
属于母女俩的温馨,他非要插进来:“今天玩的开心吗?”
玲玲乖巧点头:“开心。”
“奶奶说你今天吃了妈妈订的儿童套餐,这些偶尔吃一吃就好,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他看似是在对孩子说,实则是在告诉宋夏。
宋夏直视他的眼睛:“你非要在孩子开心的时候说这个吗?她开心了一整天,你这话就不能留着下次说,或对我说?非要让她晚上睡得也不安稳。”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关心玲玲。”谢远急忙辩解道。
“难道水能淹死人,人就别游泳了?路上的车会出车祸,人也别出门?谢远,我知道你想为妈说话,不用刻意绕这样的弯子。”
“不是,宋夏,你误会了,我真没有这个意思。”
“是不是这个意思现在也别说。”宋夏压低声音,“我们的争执对玲玲不好。”
这话一说,谢远就是再多的怨气也只能憋着,宋夏又赶他:“你也累了一天,赶紧去洗澡睡觉去,我来哄玲玲。”
听她这么,原本开始怀疑宋夏真心的谢远,又放心下来,看来只是对玲玲的教育开始反抗,对他的爱还是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