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此时突兀的响起，是个既陌生又眼熟的号。
“你好？”
“是我，小秋。”
季楚一愣：“秋姐？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该不是也为了新闻上的事吧？”
“听你的语气，心态不是很好？怎么，事情很麻烦吗？”
季楚苦笑：“确实挺麻烦，我可能要提前结束我的职业生涯了。”
“……”
电话那头是一片沉默。
季楚再次开口：“这两天已经有不少人劝我主动辞职，说是这样不会影响景区以后的发展。”
“那你怎么考虑的，要逃走吗？”
“逃？现在还由得我怎么考虑吗？谁还在乎我是怎么想的呢？”
“我在乎。”
闻言，季楚猛地一愣，随即淡漠一笑：“秋总，你……”
“其实辞去公职也没什么的，大不了在我公司当个业务经理，可是你真的甘心吗？临阵脱逃可不是你的性子。”
季楚的心突然被刺痛一下：“别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一份工作而已，我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告诉我，你想提干，你想施展抱负？”
“我……”季楚的眼泪此刻在眼眶里打转，他赶紧望向天空，大男人在这个时候哭出来，可一点都不好看。
“季楚，如果时间重来一次，你还会下水救那个孩子吗，就算救援方式是错误的，重来一次，你还会这么做吗？”
“我……我最近也在想，如果当时不管，会不会情况就不一样了？”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问你自己，你还会不会这么做？”
季楚皱起了眉，这个问题他从来不曾犹豫过：“我当然还会这么做了。”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才再次响起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