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小三的头衔?图被世人唾弃?图他的脸?图他的人?……呵,我看你就是图他的钱。那点补偿你才看不上,你看上的是他的身价。”
陆向宁就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看着黎早纤纤瘦瘦的背影,他忽然发现,在他和黎早的这段婚姻里,由始至终,自己才是受照顾的一方,任何方面。
他重病,她伺候。
他复建,她陪伴。
他在外拼事业,她把家里的琐碎一手包揽。
他闹出了绯闻名誉受损,要她一个全职主妇抛头露面,配合他,为他正名。
现在,他无法拒绝的人情,她都可以抽丝剥茧地一一分析,逐个击破,理直气壮地告诉对方,责任可以划分,赔偿都有数额,伤害也可以有法可依,不必道德捆绑。
在家里,她可以跟他吵得不可开交,他怎么辩解她不相信,甚至天天把离婚挂在嘴边。
但是到了外面,她始终如一地站在他的身旁,不受挑拨,不被激怒,理性而又睿智地为他战斗。
方所望俯身过来,低声说:“我看,你把赵小姐的电话转移到太太那里,比转移到我这里,会更有效。”
陆向宁俊秀的眉毛微微一皱,“嫌烦?”
“倒也不是,我觉得我不够力道,还是太太厉害。”
“什么事都要她做,那她岂不是累死?”
方所望:“……”我就不累吗?
躺在床上的赵子初,脾气不敢发,道理也讲不过黎早,一口气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她默默地伸手掐着海棠的胳膊,催她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