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妖夫符渊放肆的笑着。
“雪韵，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妇人之仁吗？”
“你和师父那个老东西一样，太仁慈了！”
“要是当初他直接找个理由把我给杀了，就不会有今天。”
“说起来，我还真是要谢谢你们的不杀之恩呢。”
“符渊！”雪韵看着站在自己身边，原本已经投诚的妖族，此时在符渊的控制下，走到符渊那边，然后对着自己亮出武器。
眼中满是痛苦的神色。
这种被控制的感觉，雪韵太清楚了。
身不由己，巴不得去死。
别人一开始成为妖奴的时候，她也很不适应，一度反抗过，而她反抗的下场就是别人用契约控制着她，让她做很多不想做的事情。
强迫她做完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之后，魔族的人还会放开她的控制，然后让她在清醒的状态下，接受他们的棍棒折磨，直到打到她奄奄一息为止。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在生死边缘徘徊的。
后来，她知道自己反抗，于是也干脆不再反抗了，任由那些人折磨自己。
魔族的人见了她也变得乖巧了，就以为她是被驯服了。
也便没有再用契约控制住她，后来魔王看上她之后，她生下雪珂，这才凭借着这个孩子解除了身上的契约，彻底摆脱了控制。
可如今看到妖族的人被符渊控制着，雪韵想一剑捅死符渊。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控制的这些人当中，也有不少是你曾经的好友。你就这么利用他们对你的信任吗？你就这样对他们吗？”
“还有爷爷，他倾尽全力的教你，想要将你引到正途上，可你呢？”
“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恩将仇报！记恨他，大逆不道的骂他，你不配再当爷爷的徒弟。”
符渊嗤笑一声。
“我不配？那你怎么不先问问他配不配当一个老师呢？凭什么你我都身为他的弟子，可是他总是偏向你。明明我不比你差。”
“就因为你除了是他的徒弟之外，还是他的孙女，所以他就对你百般好，什么都给你。之前他把好的法器给你，我也就不计较了。可是他竟然把妖王的位置也传给你，凭什么？”
“你口口声声说我辜负了他们的信任，可是他们又真的信任我吗？如果说他们真的信任我的话，他们现在应该是站在我这边的，而不是站在你那边，我也就不会动用强迫手段控制着他们到我的阵营来了。”
符渊抬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些没有被自己控制的妖族，“你看这些跟着我的人，他们不是好好的嘛，如果他们真的值得我信任，我又怎么会控制他们。”
“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实在你身后这些人身上，你也种下了主仆契约，对吗？”雪韵冷声质问道。
就是这一句质问，让原本的站在符渊身边的那些人都嘀咕起来。
“什么？咱们这么跟着他，他竟然偷偷的和咱们签订了契约？”
“应该不会吧，如果说签订契约了，咱们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咱们可是一直对他忠心耿耿呀！”
“可是刚刚那些人不是也没有丝毫的察觉。”
一个个的看着符渊的表情都变了又变。
他们自愿跟着符渊是一回事，被符渊控制强行跟在他身边又是一回事。
他们妖族也是有气性的，不会甘愿被人契约。
如果说他们真的想要被契约的话，他们大可以去找那些至高无上的神族成为他们的坐骑。
跟着那些神族进入神界修炼。
那他们现在的修为，肯定要比在妖界修炼要好得多，没准儿他们现在也成了一个半神了。
可是他们却没有选择和神族签订契约，就是因为他们爱自由，不想被人奴隶。
如果符渊背着他们和他们签订契约，企图控制着他们，那这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符渊手底下很大一部分人，其实都是一些小的妖族或者是没有势力的妖族。
他们之所以愿意归到符渊的手下，就是因为妖界大部分的资源都在那些大家族手里面掌握着，他们根本就没有太好的资源用于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