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看不穿具体是何体质,但都相处十几年了,也没见魔心怎样,真仙骨的可能性应该不大,至于魔道方向…
后者修的是《太上心经》,她眼睛不瞎。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赶在自家少爷用膳前,将整座长生山脉掘地三尺,却不曾寻见一头鲜活生灵的红衣女子无功而返。
接着,佯装无事发生,为陈衣洗衣做饭,打扫房间。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过着。
陈衣渐渐习惯了那袭红衣的存在,以及那缕总在睡梦间出现,然后萦绕于唇齿,沁人心脾,久久不散的香风。
转瞬十年韶华。
女子容颜不老,红裙不染纤尘,一颦一笑,惊艳山林百花,云端飞鸟;举手投足,犹胜玉阙寒仙,妖娆动魄。
陈衣觉察其修道之人跟脚。
而她也确定了陈衣的体质。
并非太上真仙骨,却远比太上真仙骨更加强横,毛羽未丰,便能惹得已身真魔心忌惮,足以用恐怖如斯概述。
两人俱是十分默契地将自己的发现,深埋心底。
于这对一路从绝望永夜中杀出重围,再到相拥着迎接黎明曙光的主仆而言,彼此究竟是谁,早就无关紧要了。
你许我一双蝶翼,我许你一世无争。
你免我颠沛流离,我免你无枝可依。
你在,便好。
十年又十年。
这日。
陈衣突破金丹中期,女子打来野味,准备为他庆祝。
才架好篝火。
一面魔字黑旗迎风招展,魔修似海横渡虚空,向女子纳头臣拜:“三百年之期已满,我等恭迎新魔主回山!”
女子脸色一变,倏地转向陈衣:“少爷,你听我…”
“先吃饭。”
陈衣抬了抬手,表情无波无澜:“吃饱了再回去。”
“都给我滚!”
红衣女子霜眸冰冷,手背后摆,直接喝退遮天蔽日的魔修阵仗,转向陈衣,却依如三十年前那般,天见犹怜。
贝齿轻轻咬着薄唇,一边烤肉,一边怯怯解释:“我名婵红衣,身怀真魔心,是万古魔山命中注定的魔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