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仄等人选择这个地方作为据点,就是因为这里被废弃,鲜有人至。而且鹿家的产业,一般不会有人敢随意处置。
而蜻蜓猜测是这里,也同样是因为鹿家在夏朝的地位。既然花厌城跟皇室关系暧昧,那同鹿家关系应当也不错,出门在外,自然要更相信自己人了。
“走走走,等下那婆娘回来就走不了了。”蜻蜓解开云奉身上地绳索,背起他就准备跳窗。
“我中了她们的毒,命不久矣,你自己走吧。”云奉虚弱地说。
“你还能活多久?”
“今天一天。”
“一天?”蜻蜓思考片刻,说:“够了够了,我把你背去衙门,你写封什么全权交由我处理之类的信,再拿个信物给我,这样你也死得其所了。”
“你……咳咳咳……”云奉心里堵得慌,她不想方设法救自己也就罢了,竟想趁自己还有口气在的时候夺权。
“我知道昌河县这个事不解决你死不瞑目,我这不是来了吗,以后的事交给我,你放心好了。”蜻蜓宽慰他说。
“你……我……”云奉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
出了库房,蜻蜓背着他来到院子里,正巧碰上跑回来的花仄。
“你这贱人好大的胆子!”花仄指着她骂道。
蜻蜓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一时间还有些尴尬,她索性把背上的云奉丢下去,问花仄说:“姐姐这是同意我提的交易了?”
“解药给我!”花仄伸出手道。
蜻蜓指着云奉说:“他的解药给我。”
“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讲条件?”
“姐姐别忘了,你脚下,是殷商的土地。”蜻蜓冷声道,接着又说:“他是云相的儿子,他死了,今天在这儿的所有人都得陪葬。你说,区区花厌城,担得起两国交战的罪名吗?”
花仄死的发抖,她明知道蜻蜓在故意吓唬她,可她不敢赌。
蜻蜓见她动摇了,继续加把火说:“夏朝多平原,土地肥沃,农牧业发达,重商业。赚三国的银钱以富夏朝子民。殷商善锻造术,机关兵刃应有尽有,抵不上夏朝的富裕,可兵力强盛。云相的儿子死在花厌城的手中,这不是给有心人借口向夏朝开战吗?”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知道你是在吓唬我,就算我杀了他儿子,他一个小小宰相,能翻天不成?”花仄嘴硬道。
蜻蜓笑得更加放肆了,“天下谁人不知,云相是殷商的半壁江山,桃李满天下,朝中大臣多数受过他的荫庇。拿两国百姓的安稳日子来赌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疼爱,你,真的赌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