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囚两日,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怪不得今天出门的时候街上行人稀少。
宁永真在昌河县也算得上是个好官,这些年来帮助百姓改良农具,去其他县求取种植技术,再回来教给农户们,帮助他们增产了不少粮食。
这样的好官,现在传出被革职查办了,上面又迟迟给不出个说法,搞不好要民变的。
“徐大人可查出来是何人传出的这消息?”
徐逸摇头,“不是我不尽心,而是宁大人迟迟不回,老百姓不信我们了。从他们口中根本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想起大街上行人寥寥,云奉问他:“如今,可有聚众的情况?”
“有、有!”徐逸拿出昌河县的地图,指着一个地方说:“这里是每年宁大人召集民众观戏犒赏的地方,现在村民们大都聚集在这里。”
云奉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过去,他又继续说:“我担心村民们闹出事情,又怕直接带兵过去激化矛盾,就命人穿了便服过去守着,必要时,好采取手段。”
云奉赞同地点头,说:“还是徐大人考虑得周详,这样既不会致使他们太过生气,也不至于让我们眼瞎耳聋。”
“大人既然来了,要不,我带大人一同去看看情况?”徐逸询问。
云奉与徐逸换了身衣服,就一同去往戏台处。这是一个露天的戏台,说是戏台,也只是找了快大一些的空地,在中央处搭了台子。
此刻正值下午时分,天上挂着辣目的太阳,台上有四五个情绪激动的男人,正喊着要为宁大人申冤,台下众人,有的搬了小凳子来坐着,有的插空站着。
天上的太阳如同他们激昂的情绪,灼得人头晕。
“台上何人?”云奉问徐逸。
“正讲着那两个,以前是山上的土匪头头,剿匪热潮时,大人多次上山游说,他们这才带着兄弟下山来生活。宁大人从自家田地里划出了一块给他们,又同一些田地多的农户那儿买了些田,把所有土匪都安置了。后来遇上开荒的政策,他带一群兄弟一天就开垦了十多亩地。凭着辛苦劳作,在昌河县的日子过得也是有模有样的。”
云奉一边听一边点头,既佩服又惋惜。
“那另外两个呢?”
“另外两人以前是当兵的,后来在军营里……遇上些不公道的事情,被陷害入狱,是宁大人给他们平的反。两人退伍后,来了昌河县,在这里安家。”
越听,云奉就越惋惜宁永真,这样的好官,可惜了。
“乡亲们,宁大人平日里对我们如何,大家心里清楚,如今他被奸人陷害,咱们得帮大人啊!”台上的人喊道。
云奉看着底下应和的诸人,说句一呼百应也不为过。
“可有什么今日没来,在这昌河县又说得上话的人物?”云奉问。
徐逸想了半天,说:“确实有,城西处的坤爷,丁坤楠。”
“他?”云奉有些意外。
“云大人知道他?”徐逸问。
“有过一面之缘。”云奉回答。
眼看再这么下去,乱子只会越闹越大,云奉同徐逸耳语几句,徐逸招了几个人过来,按照云奉教的同他们说了。
几人融进人群里,就开始大声喊问:“哥儿,你说大人被拿了,可是有官府的通告啊?”
这问话一出来,他身边有明白的人开始疑惑说,官府都没下通文,怎么就说宁永真入狱了。
“对啊,孟大人一直是个亲厚爱民的,从来没听说冤枉过手底下的人,怎么就关押咱们大人了?”
又开始有人应和。
这时候台上站着的四个人也有心里有疑惑的,坐了下来。
徐逸看着原本群情激奋的村民,因为云奉教的几句话,忽然冷下来很多。
“哥儿,你站在上面说了这好半日,宁大人到底是怎么一个事情啊?”下面有拄着拐杖的老人开始问了。
“这……官家传过来的消息,我也不晓得内情。”
“哪个官家?”老者问。
“大爷爷,能有几个官家啊,当然是崇州城传来的消息,说咱们大人入狱了。”
“你小子可得问明白了,咱们大人为官多年,从没出现过纰漏,可不能让你小子把名声给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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