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她一个小姑娘,又是外人,该怎么对这两口子说开?
李玉竹犯愁了。
进了正屋,李玉竹看到,那个小妾也在。
在县令夫人的面前,她规规矩矩地和另一个丫头夏儿一起分着丝钱,脸上没有不耐烦的表情。
衣着打扮也得体,虽然是粉色的衫子,但饰样简单不张扬,是小妾该有的打扮。
不像以前的花姨娘,处处在县令夫人面前喧宾夺主。
这样的小妾,倒也难拿错处。
也难怪在府里呆得长久了。
“夫人。”李玉竹走上前,微微笑着行了礼,又朝那小妾点了点头,“庆姨娘也在啊?”
庆姨娘拘谨地起身回礼,“李三姑娘。”
县令夫人在吃茶,她放下茶盏,笑着朝李玉竹招手,示意李玉竹坐到她身旁去,“听说你们兄妹在装修一间铺子,可装修好了?”
李玉竹笑道,“只是简单的刷下墙壁,修了下坏掉的窗户,两天就休整好了,这不,我们来拿行李打算搬到铺子里去住,也来向夫人辞行,打搅夫人多日,更是过意不去。”
县令夫人爽朗说道,“怎么说就见外了,咱们说好的,要当亲戚处。”
李玉竹笑着应了。
因为县令主持过赵家的事情,因此,铺子是怎么来的,县令夫人也是知道的。
她说了会儿赵家的事情,很是感慨了一番,“赵老太太这一病倒,苍老了不少,一早我去看了她时,发现白头发多了一些。”
“她七十整了,身体苍老再所难免。”李玉竹说道。
“说得也是。”县令夫人笑了笑。
李玉竹看着她,“倒是夫人您,年纪还轻,身子该保养起来才是,我看您最近气色不好,可是有心事?”
县令夫人一怔,讪讪着道,“没有啦,要说心事,还不是这府里杂七杂八的事情要wǒ • cāo心着。”
“家务事是操心不完的,夫人身子要紧。”李玉竹笑道。
“我晓得的。”县令夫人也笑道。
李兴安向县令告别后,也来看县令夫人。
看看到了晚饭时间,县令两口子留他们兄妹吃晚饭。
县令很健谈,大家一直吃到一更天过半才散。
县令又喊李立行送他们兄妹去新铺子。
春儿提着小灯笼给他们引路。
李兴安扛着他和李玉竹的行李箱,李玉竹抱着一个包裹,大家说笑着往院门方向走。
李立行走得快,在假山拐角处冷不防撞到了一个人。
“谁?”他冷喝一声。
“是……是我,小公子。”
李立行眯了下眼,“庆姨娘?这黑灯瞎火的,你走路不打灯笼的吗?”
“你身边的丫头呢?你怎么一个人在府里行走?”春儿提着灯笼走来,往她左右照了照,发现只有她一个人,皱眉问道。
庆姨娘手里的几包东西掉到地上去了,正蹲在地上惊惶地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