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嫂叹了一声,小声对李玉竹道,“自打你离开后,老太太时而糊涂时而清醒,而且耳朵不好,大家按着你开的药在吃,但依旧这样的,赵家人不管她,我也没办法。”
柴天朗眨着眼睛,看了会儿赵老太太,说道,“太姑祖母,你头发怎么白了这许多?”
赵老太太摸摸头发,“有白吗?倒没发现呢。”她笑眯眯朝柴天朗招手,“哪家的娃儿?真是乖巧,来来来,来这儿坐。”
“我是天朗啊,太姑祖母不认得我了吗?”柴天朗眨着眼,惊讶问道。
“天朗?哪个天朗啊?”赵老太太一脸蒙怔。
“就是那个天朗啊。”柴天朗回道。
赵老太太歪着头想,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
柴大嫂拍拍柴天朗的肩头,“去陪太姑祖母玩。”
“好呢。”柴天朗乐呵呵朝赵老太太跑去。
赵老太太将他搂了搂,扶着他坐在摇椅旁的小软凳子上,又从一旁小桌上的盘子里,抓了两个大核桃给他玩。
柴天朗开心地敲核桃去了。
李玉竹走了过去,握着赵老太太的手,“老太太最近可好?”
她顺势给赵老太太把起脉来。
脉象虚弱,三月不到的时间里,老太太一下子苍老了,可能和上回的跌倒有关。
手术是成功了,但必竟年纪大了,卧床久了对身体总归是有害的。
“哦,好好好,很好呢。”赵老太太笑道,“你是哪家的姑娘?”
李玉竹,“……”真忘事了?
一旁的丫头走来倒了茶水,见李玉竹疑惑不语,便说道,“老太太自打摔伤后,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李三姑娘别在意啊。”
过了七十的人,衰老再所难免。
李玉竹微微一笑,“我不在意的。”
她问了左右服侍的侍女,老太太吃药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