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客气了,不必多礼。”李玉竹微笑着朝她抬了抬手。
柴大嫂又说道,“碧桃,李三姑娘会看病,我带她来看看五表妹。”
碧桃感激得眼角都红了,“那可太好了,多谢芸表姑娘,多谢李三姑娘。”
李玉竹微笑道,“先别道谢,等我看到你们姑娘再说,病好不好治,我还不清楚。”
她虽然如此说,但碧桃还是很高兴,“你肯来看我们姑娘,就一定看得好的,我们也私下里请了大夫,都说看不好,姑娘伤心得不想活了。”
她说着说着,滚下泪来。
“好了好了,这就要进屋了,别哭,让你姑娘看见了心情更加不好。”柴大嫂低声责备她。
碧桃吸了口气,将眼泪抹掉了,“是,我不哭。”
一路走来,李玉竹都在打量着四周。
这小院比柴娥英的那间老宅还要窄小,统共四间屋,院里也没有花草,只种了一株要枯不枯的海棠树,走进正屋来,也不见什么华美的装饰,目光所及之处,除了破旧,就是凄凉。
而赵家其他地方的屋子,全都华美高大宽敞。
唯独赵五姑娘住的地方,寒酸得不像话。
李玉竹心中猜测,这处地方,一定不是赵五姑娘未嫁前的闺房,说不定是哪个下人住过的。
柴大嫂将柴天朗交到碧桃的手里,她带着李玉竹走进了正屋一侧的卧房。
卧房的布置,也是寒酸得不像话,也就比李家姐妹的屋子好一点罢了。
李家是逃难来的,白手起家,能省就省,赵家可是县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富之家,家里仆人都有几十人,女儿的屋子却破破旧旧的,可见赵家人对女儿的忽视。
走进卧房便见到了床,没有屏风挡着隐私,这又是一处不像闺中女子卧房的地方。
床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面容憔悴的年轻女子,她的两眼正无神地望着帐子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