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大郎惊得瞪大双眼。
他吸了口凉气,好家伙,五弟惹上的是庐陵王一家?等等,李县令会不会认错?“李叔?你可有认错?”
据他所知,李县令去京城的时间很少,而且,以县令这种小级别的官,是不可能有机会在京城见到庐陵王的。
庐陵王,那可是太祖皇嫡支后代,是现在所有王中身份最高的。
当然,说身份高低是庐陵王没贬之前。
倒是他,曾跟着父亲进京述职时,有机会见过一次庐陵王,但也只是远远地瞧过一眼,并没有跟庐陵王说过话。
记忆中,那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表面笑呵呵的,却是个城府相当深的人。
庐陵一家被贬来这里受苦役,是被皇上的人直接送来的,知府衙门和县衙门,只见过传话的公公,见过公文,都没有见过那一家子。
他担心县令认错人。
但李县令却说道,“我没有见过庐陵王本人,却见过他的儿女们,特别是他的三儿子李兴安,我有幸在京城见过他一次,年纪,脾气,说话的语气和声音,长相,名字,都和庐陵王三子一模一样,我不会认错。再者,那一家子中的人口,也和庐陵王一家的人口一样。人数,名字,都对得起来,怎会有错?”
娄大郎微微蹙眉,“多谢李叔提醒,让我有了心里准备。若是我直接去了乡下,不知情贸然拜访,冒犯了庐陵王,那可就惹事了。”
不需谁来提醒,但凡在朝中任职的人都清楚,皇家的人虽然被贬在乡下受苦役,但只要没有被削去姓氏,他们只要还是姓李,就说明没有被除族。
那么,将来宫中若是发生什么事情,被贬的皇族还有机会重回宫里。
新皇拉笼重新召回啊,或是直接就是新皇了。
谁会犯傻得罪这样的被贬皇族?
就不怕哪天他们重回宫中后来翻旧帐?
娄大郎对李县令的小心谨慎,十分的理解。
李县令说道,“不过,他们一家子没有对外泄漏身份,我知晓了他们的身份后,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连你李婶和立行都没有说,你知道这件事,也别对外乱传。”
这一点,娄大郎明白,没有得到庐陵王一家的准许,乱传消息不是得罪那一家么?
李县令又说道,“庐陵王在村里的身份是夫子,他的长子还种着一些田地,其他儿女,不是开着铺子,就是行医做些活计谋生,与村里的人关系还不错,你去了村里便知道了。”
然后,李县令又说了李兴安和李玉竹开在县城的铺子地址,叫娄大郎悄悄地去看看,李兴安可与庐陵王长得相。
娄大郎马上说道,“李叔,我这便去看看。”
县令派了个人给娄大郎带路,两人骑马去了街上。
两人在李兴安的铺子附近停下,娄大郎装着随意逛街的样子,东瞧瞧,西瞧瞧,逛着逛着走进李兴安的铺子。
李兴安正在查看柳岩柏记好的帐本,这时,他看到一个穿着华丽貂皮大氅的青年男子,走进了铺子。
这一看就是有钱的主。
李兴安马上走了过去,“这位兄台可随便看看,我铺子里的书册都是最近刚刚印好的,适合各种年纪的人看,从三岁的小娃,到八十岁的老者,都能在我铺子里找到想看的书。”
说着,他拿了几本书出来。
他这铺子里的书,有些是自己印的,有些是别的书社印好了,托他代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