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被扑倒在地,左肩头被豹子咬住了。
疼得他一声惨叫。
扶着他走的人回过神来,拔出身上的配剑就刺。
豹子咬下安公公肩头的一块肉后,又朝这人扑来,同样张嘴就咬,又是一声惨叫,手掌被咬了,握着剑的手指掉了三根。
另一个正在救人的,也拔剑来刺豹子。
豹子又丢下这个,冲了过去,这人拿剑的手也被咬了。
三人被咬,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很快就惊动了草丛里寻着豹子的两人。
他们马上骑马往跑上跑来。
而豹子却放开被咬之人,窜进了草丛里,驮着果果飞快离开了。
追豹子的人,这回没有接着追豹子,他们听到安公公的惨叫,可不敢丢下他们的顶头上司,全都返回到路上来。
果然,安公公受伤不轻,肩头的一大块肉被撕咬下来,血流如注,将安公公本来就白的脸,疼得白如死人之脸。
另外两个骑马人则是被咬断了右手的手指,一齐抖着断掉的手惨叫不停。
这两人吓傻了。
“蠢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救咱家,想疼死咱家吗?”安公公气得破口大骂。
“大人,此地不宜久留,刚才那只豹子太狡猾了,居然懂声东击西!”一个骑马人撕下披风的布,给安公公作起了简单的包扎。
“扶我上马,到前方宅子里去找人相助。”安公公指了指前方的李宅。
“是,大人。”两个骑马人,将安公公扶上了马背。
但因为安公公的肩头实在疼得厉害,护卫不敢让马走快,担心马儿的颠簸,会将他疼得昏死过去。
草丛里。
豹子驮着果果穿过草丛和棉花地,来到李家宅子后门这里。
豹子蹲下身来,果果从它的后背上溜下来,跑去开了后门。
豹子跟着走进了后门。
后门的左右两边,都搭着没有门的棚子,左边堆着李家哥几个平时砍的柴火,还有一些从棉花地拔的棉花杆,和一些稻草。要过年了,正月里砍柴瞧着不好看,李家哥几个存了一个多月的柴,将棚子里堆满了。
右边的棚里,堆着一些农具和鱼网鱼篓子等,如今天冷没有活儿做,农具渔具洗净了,齐齐整整地摆在角落里。
果果搬过那个旧鱼篓子,像刚才开门一样关了门。
她揪着豹子脖子上的皮,将豹子往柴草堆那里拖,“来来来,你藏这里。”
豹子听话地钻进稻草堆里,趴着休息起来。
半眯着眼,很是惬意。
果果累坏了,呼地吐了口气,甩着两条小短腿往北院正屋跑去。
正屋中,庐陵王在听李兴茂说着什么。
李兴安站在一旁,凝神听着。
父子三人的神情肃然。
“咬了三个人?”庐陵王眉头皱起,“然后跑了?”
“跑进草丛里了,不知去向。”李兴茂说道。
“这只豹子来得奇怪,去得也奇怪。”庐陵王蹙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