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竹点了点头,“我偷听到他们的商议了,大哥没有对外说,这件事,给他点时间吧,他想好了自然会对大家说的。”
庐陵王妃看一眼怀里的果果,又看一眼站在李玉竹身旁,不停张着小嘴打哈欠的李景,长长叹了口气。
“幸好这俩孩子还小,还不知他们的娘做了什么,要是再大些……”庐陵王妃摇摇头,忧心地皱起眉头来。
李玉竹说道,“母亲,父亲,果果娘的事情,从今往后就不要提了吧,就当她没出现过。这俩孩子要是问起她,就说她……养病去了。”
在孩子面前把薛氏说好,那是昧着良心,她相信庐陵王妃和其他人都做不到。
把薛氏往坏里说,从小对孩子灌输当娘的是个恶人这种思想,虽然是实话实说,但会给孩子带来心理负担,会有自卑感。
别人的娘对孩子不离不弃,他们的娘却跑了!
跑之前还想偷钱shā • rén,他们将来怎么抬头做人?
干脆不提薛氏,她相信这俩孩子长大后,自然会明白一些道理。
不提起一个人,当然是不配提起,不值得提起。
庐陵王妃没有反对,“就这么办吧。”她现在想起薛氏就恼火,她就当薛氏死了吧!
……
薛氏被李玉竹赶出了宅子,她揣着兜里的钱,摸黑找了户人家借宿。
敲开屋门,薛氏这才想起,这是秦里正的父母家。
秦老太也认出了她,“咦,你不是李家的媳妇吗?”
李家的宅子,在桃花河村的最边上,过了李家往西边走,便是清水河村了。
而村子最东边的一家,则是柴三姑娘的宅子。
薛氏讪讪着点头,“是我呢。”
秦老太将她引进屋里,“哎呀,这大晚上的,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走?你男人也不管你的?”
薛氏把头低下,“我刚被男人打了,想到你家借宿一晚。”
“啊?你那男人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居然还打人?”秦老太很惊讶,“给他生了两个娃,他还打人?真是不像话。”
“谁说不是呢。”薛氏想到世子今天的冷淡,越发想逃得远远的。
“真是的,哪天我见着你男人,我得狠狠说他。”秦老太摇摇头,将薛氏引进那间杂物间,“屋里没多的床,你先将就一晚。”
薛氏这会儿不计较,走进侧间屋就坐下了。
秦老太将薛氏安顿好,关了门回自己屋接着睡觉。
她将收留薛氏一晚的事,对秦老汉说了。
秦老汉惊讶说道,“李家大郎打媳妇?不可能吧。”
“咋不可能?我瞧那娘子的脖子上还有青的,那手腕也是青痕。”秦老太愤愤不平。
秦老汉沉吟一声,“两口的事,哪能听她一人说?”
“咋不能?我看事情就是真的。”秦老太坚持自己的看法,“行了行了,睡吧,明天再看吧,李家大郎要是来找媳妇,我就相信他没打媳妇,他不找来,那就是打了。”
第二天,薛氏醒了后就告辞离开。
秦老太还劝着她多坐会儿,等她男人世子来接她回去。
薛氏哪肯多呆一刻时间?
摆摆手就走了。
她得赶在村人赶集时,搭乘牛车去乡里的集市找宇文赞。
她离开后,一直到中午,都没见世子来找薛氏,
秦老太对秦老汉说道,“看,李家大郎就是打了媳妇,他不来找找。”
“死婆子尽胡说!”秦老汉还是不相信。
……
世子在二公子和李兴安的屋里睡了一晚,第二天天微微亮,他就去了北院,来见父母。
和薛氏和离这么大的事情,他得跟父母说说。
让他意外的是,庐陵王夫妇起得比往日早。
两人好像专程等他似的。
见他进屋,庐陵王马上一指身旁的椅子说道,“景儿和果果还在睡,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吧。”
庐陵王妃也说道,“我和你父亲什么大事没经过?有事别藏着,只管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