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县令有意派去的。
一方面给李立行赶车,另一方俩,监督并保护李立行。
两口子必竟只有一个儿子,再怎么放养,也做不到任由不管。
况且李立行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行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县令不放心他。
这时候,太阳才刚刚爬上地平线,两辆马车驶离县令府,迎着朝阳,往前疾驰而行。
马车穿过街道,走出城门,跑上了官道。
和上回来时不同,李立行快活得像只小猴子,一路上都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连少言憨厚的秦虎,都嫌他呱燥,恨不得拿布条塞住耳朵。
倒是穆元修,神情平静,靠在马车的软垫上,闲闲翻着书册。
天气虽然热,但天气晴好,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在上午过半时回到村里。
李立行像阔别了几年没见村子似的,挑着帘子看向外面,看什么都新鲜。
成群走着的花鸭,两只歪歪扭扭走着的大白鹅,一头睡在泥坑里甩着尾巴赶蝇子的老水牛,都能让他兴奋得大叫。
有路过的老汉听到他的声音,疑惑地挑眉。
秦虎心里暗叹,难怪县令夫妇将他赶到乡下来了,这是嫌李立行太吵?
进了村,又走了一刻来时间,马车到了李家宅子前。
李立行头一个跳下马车,伸手重重拍着门,“开门,开门,我们回来了!”
秦虎将马儿栓好,去搬行李。
他并不是第一次来李宅,而是来过两回了。
第一次来,他是随县令夫人来,第二次是送李立行来赴宴,这是第三次来李家。
他是县令家的远亲,县令送他来跟着李立行,心里放心。
李兴安将马车停下后,也去搬行李。
他睇了眼李立行,沉着脸说道,“轻点砸,我家的门不及你家的门厚实,当心砸坏了。”
李立行朝他吐了下舌头,改成高声呼叫,“开门啦,我们回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门开了。
二公子李兴盛叉腰看着他,冷笑道,“你怎么又来了?”这捣蛋的小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