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的中医虽然摸不准,让她半个月后再去,但他的态度让姜馨玉心里打鼓。
她无比希望例假赶紧来,击碎她心里不安的猜测。
陈奕走在她身旁,说了好几句话,也没得到她一句回应,扭头一看,她面上紧张中带着茫然的表情让他的心揪了一下。
「要是真有了,你不想要我们就不要,现在不要想太多。」
他觉得自己的安慰干巴巴的。
如果真怀了,孩子也是在她肚子里,做手术伤害的是她的身体。
他的思想和这个时代的男人有着本质的不同,他不觉得女性是男性的附属品,哪怕是夫妻,妻子也有决定要不要孩子的权利。
姜馨玉心里七上八下,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们现在去一趟卫生队吧。」
胡乱猜测也不是办法,她只想赶紧知道一个结果,不想晚上再做噩梦。
中医把脉摸不准,卫生队总有办法查出是否怀孕吧。
这年头卫生队的法子也是让姜馨玉开了眼了。
现在妇女同志怀孕到生孩子来医院的都是少数,怀没怀都是靠经验,即使是怀上第一胎,也很少有妇女同志到医院检查到底怀孕没有。
卫生队检测怀孕的方法是给蟾蜍注射尿液。
这种蟾蜍是非洲爪蛙,如果几个小时候后它排卵了,那肯定就是怀孕了。
医生已经问过她的症状了,将注射过的蟾蜍放到一边说道:「老安都把不准脉,就只能用这法子,明天早上来一趟就有结果了,不要着急。」
姜馨玉的心口就像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俩人一齐出了卫生队,却没看到她们大队抱着孩子的大娘在窗户那边张望着。
大娘心里嘀咕着夫妻俩来医院干啥,看着孙子手上发紫的针头印记,她心疼的难受。
陈奕还有工作,也不能一直陪着姜馨玉,把人送回学校后,他骑着自行车走了。
送电报的已经在办公室等了好一会儿了,见她推门进来,赶紧把电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