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岁安与秦老夫人走进第六展厅时,那名身穿中山服的男人并没有立刻跟着她们,反而是先去了一趟画展的贵宾招待室。
贵宾招待室里,前台的员工一看到他,立刻起身迎上:“俢霖老师。”
身穿中山服的男人——褚俢霖抬手示意员工不必声张,紧接着问道:“今天的参展名单可以给我看一眼吗?”
“可以的。”前台员工马上将今日目前为止的所有参展名单调出来,打印在A4纸张上,双手递上:“修霖老师,这是今天到现在来参展的名单。”
“谢谢。”褚俢霖接过这份名单。
他听到那位年迈的老奶奶,喊着那小奶团子“安安”,根据这一小名,褚俢霖锁定了这份名单里唯一一个名字带安的人。
秦岁安。
姓氏是秦,又开了豪车,还带了那么多名保镖,不出意外的话,这小奶团子,应该就是秦氏集团的小千金了。
褚俢霖平时并不怎么关注名门望族的事情,只是刚巧,他这阵子正在找画了一幅画给欧老先生的那位神秘人,而秦家这小奶团子,那天也有在场。
褚俢霖在打听那位神秘人的时候,也听到了小奶团子参加欧老先生的生日宴会,甚至还送给欧老先生价值一千多万的奶牛场。
这种数额惊人的生日礼物,褚俢霖自然对秦家小奶团子有了一点印象。
褚俢霖来到画展时,秦家的小奶团子逛到第四展厅了,他跟着她们,并没有看到秦家人要买画的念头。
难道是在前几个展厅的时候,她们就已经买了?
褚俢霖很好奇小奶团子会买下他的哪一幅画。
思及此,他看向前台员工,指了指名单上的其中一个名字,“这位秦岁安,她有买下什么画吗?”
前台员工没有什么印象,但不敢贸然回答,谨慎地说道:“修霖老师稍等,我查一查。”
果然,是没有买下画。
前台员工确定之后,再认真地回答:“修霖老师,这位客人并没有买下任何一幅画。”
“没有?”褚俢霖有一瞬地愣住,“一幅都没有吗?”
前台员工又仔细查了一遍,而后肯定地点头:“没有,修霖老师。”
褚俢霖将名单还给前台员工,皱着眉头,表情肃然。
秦家绝对不可能会缺买画的钱,而他跟着小奶团子逛了画展,也听到那位年迈的老奶奶询问着小奶团子是否要买画,这也证明,买不买画,是小奶团子说了算。
褚俢霖莫名涌起一种被看不上的别扭感觉。
他想知道为什么。
思及此,褚俢霖转过身,正要走出贵宾招待室,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叫喊:
“修霖老师,您刚才问的那位客人,她买下一幅画了。”前台员工刷新着内部系统页面,将最新的出售消息告知他。
修霖老师似乎对这位客人格外关注。
褚俢霖诧异地停住脚步,重新走了回去,迫不及待地问道:“她买的是哪一个展厅的画?”
急切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欣喜。
前台员工瞧了瞧电脑屏幕,回答道:“修霖老师,是第六展厅的画。”
最后一个展厅,是定价最低的一个展厅,也是最少人购买的一个展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