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今跟着他坐下,感觉氛围有点古怪。
这些弟子对少宗主是尊敬的,但也十分疏远,仿佛陌生人一般,将他排斥在外。
她转头看过去,凌步非表情平静,自顾自地理着书袋。
“他们平时都是这样对你的吗?”她问。
凌步非啊了一声,不解地反问:“怎么了?”
白梦今比划了两下:“不来往?”
凌步非哼了声:“我就是个白听课的,与我来往做什么?攀上交情呢,别人会说谄媚,讨论功课呢,我又不能实践,都是白费功夫。”
说得很在理,白梦今轻轻点头。
少宗主身份太高,偏偏又是个不能修炼的废人,轻了重了都不好,不如敬而远之。
怪不得他身边没有一个朋友,虽然有百里序,但相处方式更像主仆,和朋友不一样。
不多时,夫子到了。
这位夫子是个符师,一身宽大的道袍,神情板正,一看就不好说话。见凌步非在场,他只瞥过来一眼,便照常上课了。
让白梦今惊讶的是,这夫子讲的内容颇为深奥,涉及到高阶灵符的制作。
等到课业告一段落,夫子让大家自行练习的时候,白梦今问:“你听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