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现得这么平静,搞得三个人都不好安慰了,张了张嘴又闭上。
百里序又讲了讲他的状况:「……痂都掉了,没毁容,只有一点点印子。说很困,又睡着了。」
应韶光说:「没事,应该是药效发作了。他现在正在修复阶段,多睡是好事。」
百里序放下心来。
姬行歌伸了个懒腰:「没事就好,这些天我们都跟着团团转。现在他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多休息一会儿了。哎,白师妹,我们也去睡吧?」
「你先去吧!」白梦今站起来,「我把药理一理再过去。」
说完,她向三人点了点头,便往药房去了。
看她身影远去,姬行歌愁得叹了口气:「完了,我看
白师妹被打击得不轻。」
应韶光瞥了眼:「有吗?她看起来挺正常。就算有点难过,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吧?」
「你懂什么?」姬行歌白了他一眼,「白师妹这样的人,难过会让人看到?她不想在这里,就是不希望难过的时候被我们看到。」
「那怎么办?」百里序摊手,「公子现在不记得,也不能逼着他想起来啊!」
是啊,凌步非死里逃生,还没适应过来呢!
姬行歌还在说:「他别的都记得,就只忘了这几年的事,算一算,时间恰巧在两人相遇之后。换成我的话,可能就会想多了。为什么就只忘了自己,是不是对他来说,这段时光一点也不重要?难道那些相处的时光他都不在意吗?真正印象深刻的事怎么会不记得?」
应韶光和百里序听得一脸懵。
「会吗?你们女孩子也想太多了吧!」应韶光道,「这是最近的记忆,如果伤到头,本来就是最容易忘的啊!」
百里序跟着点头:「再说,公子也不是只忘了白姑娘,以前的事他也忘了不少,记得的只是一些片段。」
「那为什么这几年的事,就没记得一些片段?说来说去,还不是不够重要?」
百里序答不上来,只能道:「姬小姐,你这有点强词夺理了吧?」
姬行歌不屑:「因为你不是局中人,所以才觉得强词夺理。今天两个人处境换一换,白师妹把这几年忘了,你看凌步非闹不闹。」
百里序设想了一下,干笑。
「再者,他们俩是什么关系?本来是最亲密的人,忽然之间关系要退回去,不难受才怪!」姬行歌越说越代入,跟着气愤起来,「凌步非真是太过分了,好歹记得那么一丁点,证明白师妹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啊!现在这个样子,我都不好意思安慰白师妹。」
两个单身狗无言以对。
等到姬行歌气呼呼地走了,应韶光才回过味来:「我们俩不懂就算了,为什么姬师妹会懂?她不是一样吗?」
药房里,白梦今慢慢清点着刚送过来的灵药。
凌步非醒了,证明他的身体基本恢复。看他放出来的剑气,已是元婴实力。接下来继续给他锻体就是,问题不大……
不过他忘了那么多事,不知道这几年学的东西还记不记得。照理说,记忆和所学在脑子里不同的部位,应该可以保留,但是万一呢?
若是如此,许多东西他得重新学。这不是一件易事,比如怎么战斗之类的,都是他一点点积累的……
「啪!」药盒重重拍在案上,白梦今不愿意想下去了。
「他娘的,什么破事!」玉魔大人不顾形象地骂了句粗口,甩开那些药生闷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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