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很周到。”苏母闻言眼底有了欣慰,“她啊,自然是想晚晚的。但她那个人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若到时对你言语上有不周,还要你多担待些。”
“您言重了。”傅宴沉对此毫不在乎,“祖母是长辈,若到时对我有些教导,也是应该的。”
“嗯……”苏母点头轻笑,随后闹钟便响了起来。“哎呦……时间到了。阿沉,你过来下,还有件事要麻烦你。”
“好。”
傅宴沉闻言便从沙发上起身跟在了苏母的身后,随即两人一起穿过长廊进了餐厅的后厨房。
看着火上炖着的东西,此时,傅宴沉嗅到了一股药香味。
苏母利落得关了火,随后将汤盛进了保温盒。
“这是……”
“我给明霄炖了些汤补身体,这里面加了滋补的药材。”苏母一边盛着一边说。“估计他最近的药苦得很,我便给他炖了些清甜可以提起食欲的。”
“当初京肆受教时痛得吃不下东西,我也是给他炖这个汤的。”
“京肆……也那样疼过?”听起苏母说这个,傅宴沉眼底带着些许疑惑的问着。
“苏家这套针法传男不传女,并非是苏家对女子不够重视。”苏母无奈的微微摇头,“而是这套针法需要施针者亲自一针一针的去感受,长达四十九天,每一天都在承受痛苦。”
“我的母家是江南中医云家,专看女子的病痛。”苏母和傅宴沉讲述着,“刚嫁进苏家时,我对这套针法也很是好奇的的想学。但……那种痛苦,很难承受。”
“京肆他……?”傅宴沉闻言眉头紧皱,“他从未同我说过。”
“在外人眼里……你们这种出身的孩子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苏母对此微微摇头,“可事实上,你经历过低谷。而阿肆多年来学医吃过的苦,是我这个做母亲都叹为观止的。”
“我知道有多疼……所以当年并不想让京肆去学。”说到这,苏母眼底多了些许柔和。“可他说,他想找到妹妹,就必须接手苏家,必须组建凛队,自己把所有都攥在手里。”
“原来是这样。”傅宴沉这才明白苏京肆组建凛队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