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被打的浑身是血,瑟缩在一个废弃的院落转角。
她身上不停地抖动着,嘴里念叨着胡话。
魏清呈嘴角浮出一抹坏笑,白了一眼窘迫的李树,“你这点微薄的术法,还妄想与我斗!”
踹了李树一脚,大摇大摆的走了。
李树抹去嘴角残血,抬起因受重伤而垂下的眼皮,踉踉跄跄的从地上挣扎起来,晃晃悠悠的,眼前一片发黑,扶住墙壁,尽力克制抖动的双腿,望着魏清呈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的不满升起……你奶奶的,这个死魏清呈,去你丫的!
拖着灵力低微的残躯,一步一步的慢慢挪到一个客栈,客栈老板见这位姑娘如此落魄,又看她一身血迹,心里犯嘀咕。
她有银子付吃住用度吗,万一再在自己客栈病发,有个好歹……算了,不做这风险买卖……
客栈老板上前去拦住李树,“干什么的,这里什么人都能进吗?”
李树喘着微弱的气息,声音也如地面掠过的浮尘般如丝,“我要投宿……”虽然依然傲气,但却因身上的伤显得憔悴不堪。
老板趾高气昂,一脸不待见的黢着李树,“我们这客满了,你换一家投宿吧。”
怔怔的呆在原地,老板关上了门,内心一阵牢骚,这人间的人都这么势利眼吗?
转身准备去下一家客栈,看来自己是极大的不受人待见了,可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头发早已散了,像杂草般落在两边,李树看看自己的衣衫,像刚从垃圾堆出来一般。
唉,自己难道要重伤不治,饿死街头了吗?
实在站不起来,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爬,两只手不知不觉间沾满了泥污……衣衫上破楼出的伤口也占到了泥土里的水分,剧烈的疼痛。
全身皮肤像烧着了一般,李树感到剧烈的疼痛,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傍晚时分。李树还在原地,周围布着几个看笑话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不禁感到气愤非常,自己如今已经可以被大街上随意的一个人这样指摘了吗。想当初自己在邈云畔,可是响当当的右执事……
李树在地上睡了的这一会儿,也恢复了些体力,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的一部分尘土,“笑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笑我,区区百年溃虫,在这里笑弄我,以为自己可以活的比我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