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宾话音刚落,赤金走龙金芒突显,传出浑厚霸气的声音。
“是是是,走龙兄说得对。”
得到赤金走龙回应,左宾连忙生笑,他试探说:“那…我们再聊聊黄泉草的事儿?”
杭市水货话落,走龙金芒逐渐黯淡,直至完全不见。
这件省级文物的态度,无比明确。
左宾摸了摸鼻尖,旋即他望着赤金走龙,神色黯然。
“唉,这两天我就在想,走龙兄作为一件省级文物,这几十年身如浮萍,实在令人惋惜。”
“落落大方展现在世人面前,才是走龙兄最好的归宿,你说呢?”
左宾话罢,双眼不放过赤金走龙的任何变化。
这一次,赤金走龙周身金芒微微闪烁。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终于,赤金走龙开口了。
“我愿意接走龙兄回归秦省历史博物馆。”
左宾正了正身,掷地有声道。
“送我回博物馆?”
赤金走龙玩味儿道:“你可知道,如果一件真品不喜欢它的玩主,就会收敛宝气,从而在无形中为玩主带来霉运?”
“知道。”
左宾点点头。
两天前,他得知此事,就觉得古殿这几年商运不旺,应该是水龙青花瓷那几件真品发脾气导致的。
而虞家…虞老爷子中毒,很难说没有赤金走龙暗中散发霉运的影响。
再说此刻,他之所以用送赤金走龙回秦省来试探,是因为昨夜他过研究赤金走龙的成型历史,十二条金龙是同金冶炼,偏偏又六条丢失,而他昨晚与赤金走龙聊天时,这家伙又是谁也不理的尿性。
体制文物下海了,它能瞧上谁?
所以,赤金走龙应该是想回到自己本来的位置,见一见几十年未见的兄弟姐妹。
至于先前试探,他还是想将赤金走龙留在身边的,可金龙充耳不闻,让他彻底死了心。
罢了,能得到黄泉草毒的解毒之法,他就不亏。
“既然如此,如你所愿。”
赤金走龙人老成精,岂能不知道左宾的小心思?但无所谓,左宾说出‘知道’二字,结局就已经定性了。
“虞家有一只名为稚川宝室的药箱,乃是东晋葛洪所有。”
赤金走龙道:“药箱中的医本银针已经丢失,不过此药箱一生接触葛洪,医药之术早已登峰造极。”
“据它所说,葛洪曾经留有一法,想要解黄泉草毒,需以断肠草配合鸠酒,让中毒之人服下,先达到以毒攻毒的效果,此后需要以银针封锁住中毒之人的心脉,让毒血在人体中经外奇穴游走,最后通过十宣穴将毒血排除体外。”
“到了这一步,黄泉草毒便可解去。”
赤金走龙道出法子后,左宾眼皮子都在狂跳。
稚川宝室?
稚川是葛洪的字,此人自号抱朴子,除了医药学家的身份,还是夏国古代赫赫有名的道教理论家和炼丹家和医药学家,他的炼丹心得《抱朴子》和医学心得《玉函方》《肘后备急方》,可都是夏国当今的炼丹以及医学盛作。
或许这些炼丹及医学著作,世人听着会一头雾水,可《肘后备急方》中有一副抗疟药方,夏国后世有一位名为屠呦呦的医药学家提制出来后,便获得了夏星的诺贝尔医学奖。
药方为青蒿素提制之法。
这位古代大佬的医箱,竟然就在虞家。
但再一回味,左宾就觉得牙寒。
不提心脉和银针封穴,断肠草,鸠酒都是剧毒之物,虞老爷子近百岁的人了,再让他老人家以毒攻毒一次…
喝下去还没来得及运功,闭眼就嘎怎么办?
左宾深吸口气,望向赤金走龙:“稚川宝室就、就给走龙兄说了这么一个法子?没有温柔点儿的?”
“就这一个。”
赤金走龙嗤笑道:“用屁股想,你也该知道黄泉草毒的毒性如何,沉疴下猛药啊!”
“是这么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