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鳞游笑嘻嘻地推门进屋,手刚碰到木门,“哗啦”一声,两扇木门齐齐向后倒去,“嘭”的一声,激起一大阵灰尘。
“咳咳。”林鳞游吓一大跳,赶忙挥手赶开飞扬的灰尘,捂住嘴巴,眯缝着眼朝亮着灯的里屋看:“姑娘……不好意思啊!把你门都给撞坏了……姑娘,你在哪里呀?你不说话,我可就进来了哦!”
一只脚刚踏入里屋,里面的灯忽然“噗嗤”一下灭了,眼前登时陷入一片黑暗。
我次奥!不会是见鬼了吧?林鳞游心中一惊,汗毛都竖了起来,正想把脚缩回来,昏暗朦胧中瞥见房间角落里一团白影飞速向他扑过来!
他赶紧一闪身,感到面门一阵剑气掠过,划得脸颊生疼——
当时,那把剑离他的脸颊,只有零点零一公分……
好家伙,你这是把狗骗进来杀!
“姑娘,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林鳞游本来绣春刀掣了一半,却又重新入了鞘,因为,他闻到了一阵香气——
醉人的如兰芬芳。
阿飘有香气吗?纵然有,也是聂小倩般的存在,这还怕啥呢?
“受死吧淫贼!”姑娘似乎并不打算有话好说,剑花一挽,又攻了上来!
“我不是淫贼,我不是……”林鳞游耳听剑气风声,左躲右闪。
他逃,她追……两人从禅房打到佛堂,又从佛堂打进房间……
此时林鳞游的眼睛已经渐渐适应了黑暗,看到姑娘挺剑刺来,灵巧地扭腰避开,顺势拿住姑娘掌剑的手腕——嗯,温温软软的,是个有血有肉的姑娘家。
“嘤咛!”
“叮!”
林鳞游只轻轻一捏,姑娘轻呼一声,手中的剑就掉在了地上;他抬起脚尖,将剑划拉到一旁。
姑娘却还不善罢甘休,抬起另一只手挥舞粉拳打来,林鳞游将她一扯,扯进了怀里,只觉暖玉温香抱满怀,当真令人心猿意马情难自禁!
“姑娘,你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哟!”他故意凑近了姑娘的脸庞说,嘶——好香!
姑娘侧着脸,奋力挣扎……
挣扎吧!你越挣扎,我越兴奋,嘿嘿嘿……这期间,林鳞游没少趁黑打劫吃豆腐。
“放开我!放开!”姑娘带着哭腔叫喊起来。
这女人,你刚才可不是这种态度哦。
林鳞游犹豫着要不要放,主要是还没抱够:“我要是把你放了,你又砍我怎么办?”
“淫贼就该死!”
“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淫贼!”
“不是淫贼,半夜三更闯姑娘家房间?”
“喂!姑娘,讲话要凭良心啊!是你叫我进来的好不好?”林鳞游停止了上下其手。
“你真不是贼?”姑娘觉得林鳞游并没有把她怎么样,似乎可信,内心稍微平静了一点。
“不是!”林鳞游认真地说,“就算是,我也只是个偷心——的贼。”
“那……那你先把我放开。”姑娘哀求着。
“放开可以,不准再砍我了。”
“嗯。”
“稍等一会儿。”林鳞游从怀中掏摸一阵,摸出火折子,吹燃了,点着桌上的油灯。
屋内渐渐亮堂起来,映着怀中姑娘的脸颊一片绯红,但见这小妮子果然是明艳动人:梳着俏皮的飞仙髻,发髻随意插着一支腊梅,身着如雪的白狐皮裘袄,身子娇小,明眸皓齿,端庄可爱。
看着她,林鳞游不由想起了一首诗:浣花溪上见卿卿,眼波明黛眉轻,绿云高绾,金簇小蜻蜓。
林鳞游一时看得有些痴了:世间竟有如此尤物!
他努力将脑中的邪念压下去,依依不舍地扶起姑娘。
姑娘也仿佛才回过神来一般,退开一步,拢了拢鬓边秀发,偷眼瞄向林鳞游——明显打不过啊!可不敢轻举妄动了。
“嗯,那个……在下林鳞游,应天府锦衣卫总旗。”林鳞游用充满爱怜的目光看着姑娘,然后从腰间掏出了他的——令牌!
“你看,这是我的腰牌照身,这下该相信我不是坏人了吧!”
“锦衣卫也不一定就是好人。”姑娘甩甩被林鳞游捏得酸麻的纤纤玉手。
“我要是坏人,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地站着吗?”林鳞游说,心道绝对是躺着了呀!
“反正你不像好人。”姑娘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