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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从那吴囚身上搜出的腰牌。”一黑大汉双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块金黄铜牌。
朱有熺伸手拈起腰牌,看了一眼,若有所思,问:“入宫之时,为何没能搜出来?”
黑大汉心中一紧,道:“回殿下,属下不知,入宫时并非属下……”
很快,只穿着亵裤其余地方不着一丝的林鳞游被粗鲁地推进了雪溪冰室。
此刻的雪溪冰室,风光绝艳,只有朱有熺和贴身护卫两个男人,其他莺环燕绕环肥燕瘦都是清一色的绝色宫娥。
“平居髡裸男女杂居之……”
伊王朱最爱搞这一套了,看来他们皇族中人,差不多一个德性,毕竟生活太闲太无聊了。
也只有贴身护卫一人穿着衣服。
林鳞游一踏进去,入眼便是白花花一片,差点儿没闪瞎了双眼。
双眼虽未闪瞎,他的两只鼻孔却飙出了两股热流……
还好他赶紧发动内功,将全身血液凝聚于一处,才止住鼻孔的飙血不至于失血过多。
“这些下人,行事粗鲁,让林先生受惊了。”朱有熺斜倚在寒冰石床上,左拥右抱,笑着看向林鳞游,“还不快给先生松绑?如何连衣服都不给穿一件?”
他的面前除了摆满果品酒饮的玉案,还有一只白玉大缸,缸中堆满了白玉般的大冰块,几名宫娥对着玉缸轻轻挥着扇子,看她们同样洁白如玉的身子已经冷得起了鸡皮疙瘩。
享受,着实会享受。
黑大汉禀道:“方才搜身,都扒拉撕破了……”
“不打紧,光着凉快。”林鳞游倒是大方地摆摆手,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干脆坦诚相见,若不是怕吓着朱有熺,他亵裤都懒得穿。
“这黑厮!”朱有熺故意板着脸数落了黑大汉一句。
“黑丝?哪儿,哪有黑丝?”林鳞游心中一动,这都多少年未闻此关键词了啊!
“下手没个轻重!本王让你对先生以礼相待,你如何置若罔闻?”朱有熺又对黑大汉说。
“网纹?哪里有网纹?”林鳞游眼睛一亮,盯着朱有熺身边的一众宫娥看。
朱有熺:完了!才关这么一会儿,脑子就吓坏了,这锦衣卫这么不经吓的吗?
“来人,备裳,给先生换上!”朱有熺吩咐道。
黑厮带人下去拿衣服了,朱有熺随手从玉案上拿过那张腰牌,抛给林鳞游:“本王这里,锦衣卫也是常客,林先生何故隐瞒身份,自称吴广得?”
林鳞游接过腰牌,笑道:“我说吴广得,就是讲不得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