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直都是如此的。
可是现在,看着这一团窝在怀里的女孩,洁白如雪的肌肤,浓墨一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露出圆润的肩膀。他竟然会觉得这一幕格外地刺眼,他不敢再看,只能任由她抱着。
发丝垂落肩头,黑与白的色彩是极尽古韵的美,像极了以前古画中的少女——那些都是从上万年前流传下来的珍贵古物,而难以想象的是,画中的女孩真的从画里面走出来了。
她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身,靠在他胸口上听着底下的心跳声。德拉科的体温很低,心跳也很慢,大约两三秒钟才跳一下,或许这就是长生的秘诀吧……她想着,注意力从心跳转移到了这软乎乎的胸肌上。
雄性的肌肉看起来硬邦邦的,但实际上,放松的情况下靠起来还是软乎乎的。胸大就是好啊,安逸,太安逸了!
不仅躺在软绵绵的胸肌上,甚至于那条她一直非常喜欢的大尾巴也从身后围上来圈住了她,冰冰凉凉,驱散了大部分让她烦躁的热意。
萧星星体会到什么叫美色在怀的感觉……不对,是她在美色怀里。
她的手臂长度不够,环不住他的腰,只能放在腰侧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那一整排软鳞。不同于鱼鳞的柔软,德拉科的鳞片是坚硬的,甚至于指甲敲上去都会叩叩作响。可它又是可以掰开的,用点力的话可以挤开一条小小的缝隙。萧星星也是在他怀里躺得昏昏欲睡,手不自觉地想要动一动,不知抠到了哪一块鳞片,他浑身一震,把她的瞌睡虫都给吓醒了。
“你——”
德拉科对她这幅被吵醒,无辜又无害的表情一向没辙,反而还因为吓到她了而充满歉意。
“呃……抱歉,吓到你了。”
“……”萧星星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一边道歉一边往她刚刚摸的方向望去——是位于尾椎骨连接尾巴再靠上一点的位置,那一块鳞片似乎跟别的鳞片朝向不太一样,颜色好像也更浅一些……
“这是……?”
或许是出于天性,出于血脉当中的本能,德拉科不太习惯被人盯着这一处看,但萧星星想看,他还是大方地微微侧过身,将那一块“逆鳞”展示在她眼前。
“这是我们这一族的……说是叫做护心鳞的鳞片——”
“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护心鳞会长在这个位置……但其实我也不知道。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叫的。”
他想了想,又道:“在我还留在父母身边的时候,他们告诉我要保护好护心鳞,声称这是我们这一族关乎性命的鳞片,千万不要随意展露出来。”
萧星星突然感觉很抱歉:“那……给我看了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德拉科点点头,平静道,“它在我身上这么久,年轻时也有试着拔过一次,但它又长回来了。除了形态不一样之外,跟其他鳞片也没太大区别。”
拔、拔过一次!?年轻版的德拉科还真是有够年少轻狂的,护心鳞居然说拔就拔。
听他这么说萧星星也放心了些,但还是有些担忧道:“可是刚刚我不小心碰到之后你的反应很大,真的没问题吗?”
“真的没问题。不然,可以在碰一次。”
他已然转过身,勾了勾尾巴尖,勾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