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织梦斯考两秒,然后眼睛一亮,“也就是说,如果我有九条命的话,你的钱就都是我的了!”
王歌:?
你这是什么脑回路?
“哈哈哈。”
见王歌一脸无语的表情,自认为斗嘴胜利的黎织梦开心地笑了起来。
边笑,她一边拿起旁边的一份饭递给王歌:“呐,哥哥,黄焖鸡米饭。”
王歌也不客气,当即接过,坐到黎织梦旁边。
两人一边享用午餐,一边随口聊着什么,或是斗嘴,或是聊一些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们都是话比较多、性格比较跳脱的人,一旦像这样聊起来,就有些没完没了的意思。
不过,话可能说不完,但饭总能吃得完的。
王歌率先吃完了黄焖鸡米饭,因为病房没有牙签,被迫用指甲剔牙。
“明明感冒了,还吃这么油腻的食物。”
他一边剔牙,一边吐槽,“真不知道你怎么吃的下去的。”
“……只是稍微有一点点腻啦。”
黎织梦啃完最后一口大肘子,擦了擦嘴巴和手上残留的油渍后,身体后仰,靠着椅背,很是满足地拍了拍着自己鼓鼓的肚子,“虽然油腻了一点,但是吃这种食物能够感受到满足和快乐啊,这是那些健康的蔬菜所给不了的。”
她振振有词,“再说了,昨晚我又冷又饿,在饥寒交迫的折磨中入眠,今天早上又起了个大早赶飞机,差点困成狗,现在好不容易回来,还不让我享受享受啦?”
“享受是有代价的。”
王歌一本正经道,“我掐指一算,你今天这一顿,最少得胖三斤。”
“没关系。”
黎织梦并不在意,摆摆手道,“以我的生活方式,这三斤迟早会瘦回去的。”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王歌耸耸肩。
“我又不是不清醒的小孩子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们福利院的孩子就要懂事的更早了——咳咳,我是说,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黎织梦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我们院长总劝我,让我去考个公考个编什么的,说这样以后可以有个铁饭碗,只要每天坐办公室里喝喝茶就能赚得到钱……我是不信会有这么轻松啦。
而且,这种一成不变、日复一日、一眼望得到头的人生,让我找不到任何生活下去的意义——嗯,毕竟我又没有父母什么的,赚了钱都不知道该给谁花。福利院里的事情也不需要wǒ • cāo心,我的哥哥姐姐都很厉害,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当然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纠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