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十年,没有哪位落马的封疆大吏获死罪。
思索许久,傅东来不像先前那么绝望。
晚上八点多,赵志安赶到圆颐山庄。
“志安,坐。”
傅东来招呼赵志安,亲手为赵志安倒茶。
赵志安道:“您有什么指示。”
“先喝茶。”
傅东来挤出笑脸。
赵志安拿起茶杯,喝茶时神色凝重。
“志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很辛苦,而且我一旦出事,还可能连累你。”
傅东来貌似自责。
“我能走到今天,全靠您提携,无论发生什么,我与您共进退。”赵志安放下茶杯,表明态度。
他深知,出了事,互相拆台揭发,只会倒的更快,建立攻守同盟方为上策。
“好!”
傅东来重重拍赵志安肩头。
“您有什么指示,我尽全力执行!”赵志安挺直身板,等着傅老板摊牌。
“志安,有些事,你得全扛下来。”傅东来此言意味深长。
赵志安脸色陡变,来的路上,已猜到形势不妙,傅老板可能对他有所安排。
可即便他做了最坏打算,这一刻仍不免心慌。
“志安,只要我没啥大问题,上面那位绝不容许别人陷害我。”傅东来话里有话。
赵志安是聪明人,明白傅老板的意思:不背负shā • rén罪名,便能化险为夷。
化险为夷?
赵志安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今晚我就走。”
“不是走。”
傅东来这话令赵志安错愕。
“那是......”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傅东来又拍了拍赵志安肩头。
赵志安恍然大悟。
傅老板是要他死。
出逃,他自认为最坏的结局,然而现实总比设想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