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这‘没出多大事’?”克拉夫特大为震惊,事情发展的迷幻程度不亚于深吸一口孢子粉。
“一个异教,一个有着明确象征符号的新兴异教,就在脚底下水道里像蟑螂一样乱窜,掌握着一些奇怪手段,算是没多大事吗?”
格林瞥向门口,确认了没人来打扰。这里是个dú • lì石室。
没有避讳的意思,他非常不满却也无奈地说道:“对很多人来说,是的;但对能决定我能不能拿到支持的人来说,未必。”
“有姓氏和领地继承的人,信的也只有姓氏和土地;这谁都知道,但没人会挑明。而对于姓氏比较悠久、土地比较多的人,这个标准还可以再放宽些。”
“审判长很乐意清扫屋子里的蟑螂,但如果蟑螂躲在花瓶、圣柜底下,那另说。”
“即使这群蟑螂点了大学实验室、在郊区袭击审判庭的修士。就因为一副破烂盔甲上的符号就放弃这事?”事情已经露出部分眉目,正是该加大力度的时候。
“再烧一个也行,毕竟烧不到圣母大教堂的椅子坐垫底下;异教也没有传播迹象。”站在资深从业人员角度,格林很清楚其中逻辑,“当然,袭击是很恶劣的事情,我们会想办法还以颜色。”
“现在问题在于,这副盔甲,会让人有顾虑,而伤亡会让顾虑更重,无论这种顾虑来自于身边,还是来自于主教、审判长,都不是好事。”
“伤亡?”克拉夫特一路下来没见到有人在处理尸体。
“天父保佑。下雨时我们有两队人在外面,更早出去的一队回来得还算及时,而我找到了另一队。坏消息是,在被找到时他们并不满员。”
“什么袭击了他们?”
“就在这。”神父踢了棺材一脚,盔甲发出破铁管似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晃荡,“说起来恐怕没人相信,有什么活着的东西在盔甲里,把它当成寄居蟹的螺壳……”
回忆更像一个真实到极点的噩梦,在浮现出无数异教符号的通道中,与以古老金属为壳的软体生物战斗。